回到屋子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說之前窗外閃過的人影,是我眼花看錯了,那剛才與我對視的那張慘白的臉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我產生了幻覺吧!
那麼現在就隻有一種解釋了,屋外肯定是有人!但如果是人的話,怎麼會一點痕跡都不留呢,我剛才可是看了,地麵上可是沒有腳印的,窗戶上也沒有任何的痕跡,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莫非.......莫非是鬼......
啊!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由得就打了個冷顫,就連脊梁骨都冒起了一層的冷汗。
我清楚地知道,現在害怕是沒有用的,不管那張臉是人的還是鬼的,反正出現了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事要是不搞清楚,恐怕是會起什麼禍端的。
想到這兒,我就沒心情再去睡覺了,打算先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待會兒那張鬼臉要是再出現,也好看清楚他究竟是何神聖......
我四下掃了一圈,發現這屋裏也沒個藏人的地方,最後沒辦法就隻能是鑽到桌子下麵,將身體全部都隱藏起來,隻留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
一個小時過去了,窗外沒有任何的動靜,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一直到天亮,那張鬼臉都沒有再出現......
我無比失望的從桌下回到了炕上,疲憊的揉了揉又酸又麻的腿,在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之後,便倒頭睡了過去......
我這一覺睡得是天昏地暗,一直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才被秦漢民叫醒,我洗漱完畢後,先是給劉麗芳換了藥,然後又喂她吃了飯,這才開始動筷子吃飯。
吃飯期間,我試探性的問秦漢民說:“老伯,你昨晚有沒有看到屋外有什麼東西,或者是聽沒聽到外麵有什麼動靜呢?”
秦漢民不明所以,不知道我為何有此一問,一臉茫然的說:“沒有啊!我昨晚一覺就到天亮了,沒聽到有什麼動靜啊,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當然不敢告訴他實情了,於是就編了個幌子說:“老伯你可是不知道,昨晚可是嚇死我了,半夜我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有好幾隻特別大的黑貓趴在窗戶上,我當時沒看清楚,還以為是什麼妖怪呢,後來才知道是貓。”
秦漢民聽完後就笑著跟我說:“嗬嗬!小夥子,我們這村裏別的東西沒有,但要說這阿貓阿狗的,村裏可是多得很,不稀奇!不稀奇!哈哈哈哈!”說完後他又爽朗的笑了幾聲。
我假裝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便埋頭吃飯......
劉麗芳的身體恢複的很快,下午的時候,非要下地走走,我隻好是攙扶著在屋裏走了兩圈,之後她又要我幫她找幾件衣服,說是要到院子裏透透氣。
我隻好是去找秦漢民,讓他給想想辦法,秦漢民是好一頓的翻箱倒櫃,最後終於找出了一件他老伴兒以前穿過的衣服,看上去雖然是舊了些,但也能湊合著穿。
在我的攙扶之下,劉麗芳在院子裏溜達了好半天,一直到外麵起了風才回了屋裏。
進屋之後,她坐回到了炕上,然後就問我說:“小哥,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什麼東西了?”
聽她這麼問,我就知道她昨晚肯定是看到我的舉動了,於是我也不再瞞她,就將昨晚的事跟她說了。
她聽完後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對我說:“其實昨晚發生的事我都知道,我也是一宿沒睡,你在桌下麵蹲了一宿,我都看在了眼裏,我是學情報出身的,就想著能不能幫上你什麼忙,所以才會提出要出去透透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結果是一無所獲。”
聽她這麼說,我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出去透氣了,原來她是為了昨晚的事,這也真是難為她了,重傷在身還要去查看線索,當真是有心的很,我頓時就對她是另眼相看。
我讓她先躺下休息,然後又給她接了杯水,接著就對她說:“昨晚的事你就不用跟著操心了,你現在就隻管專心養傷,這件事我會弄清楚的,放心吧,有我在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說完後我就出了房門,在院子裏練起了拳......
太陽很快就落山了,吃過晚飯後,我照常安頓完劉麗芳後,便開始打坐,但由於昨晚是一宿沒睡,所以沒過多久,我就已經是哈欠連天了,身子向後一仰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將我全身都籠罩了,接著心髒就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懼是陡然而生,我瞬間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