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蕭雨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天空,若有所思。
一旁的顧楊拍了拍蕭雨的肩,“雨哥,你在看什麼?”
蕭雨拿出根煙,點燃,深深一吸,淡淡道:“我在看遠處的落霞。”
“哦?”顧楊撓了撓腦袋,“看這個幹什麼…”
望著天際,蕭雨一動未動,歎息道:“我很想帶你們摘下那它們。”
顧楊幹笑幾聲,說:“我更不明白了~”
蕭雨又吸了口煙,幽幽說道:“落霞雖離我們遙遠,但若是站到一定高度,便一定能摘到。”頓了頓,他繼續說:“夢想也是如此,雖遙不可及,但隻要我們努力,讓自己站在人群的最高峰,實現夢想隻是時間問題。”
一旁的顧楊聽得糊裏糊塗,笑著問:“雨哥,你今天怎麼變的文縐縐的了…”
“嗬…”蕭雨輕笑一聲,側頭拍了拍顧楊的肩,幽幽地說:“好兄弟,你願意隨我去摘下那落霞麼?”
顧楊呆呆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蕭雨麵露喜色,“實現夢想的道路必將凶險,但我一定會帶領你們獲得天下!”說完雙眸放光,氣勢不容懷疑。
夢想,有很多,而蕭雨選擇的是一個無光的夢想、黑暗的夢想、時時刻刻提著腦袋生活的夢想。上次躺於病床的是自己,這回是張偉,指不定下次還會是誰,這條不歸路,是一條充滿凶險的不歸路。
有時候,蕭雨也很想退出,但自己已經踏入了‘黑社會’這個深淵,與很多人結了仇,若是現在退出,他們一定會暗笑,乘機對自己實施報複。
這就是人,當你強大的時候,敵人會躲著你,但當你由強大迅速變弱小時,那些原本躲著你的人就會在你頭上踩上幾腳。
這也應了那句老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次日淩晨兩點,人們都進入了夢鄉,可豪城舞廳卻依然很熱鬧,但裏麵沒有一個客人,而是站滿一個個身著黑色皮衣的少年或青年。
人群中有一少年格外顯眼,雖說他也是一身黑衣,但與眾人不同的是,他的黑衣並非皮衣,而是一件長型的風衣。
見舞廳內吵鬧,那身著黑色風衣的少年咳嗽幾聲,雖說聲音不大,但眾人聽後立馬安靜了下來。
此人正是蕭雨!
蕭雨清了清嗓子,大聲說:“現在,我們要去偷襲虹橋路的‘魅影’酒吧,那是潮商會的場子,潮商會不同於別的小幫會,他的實力想必不用我多說,大家有沒有信心平掉‘魅影’?!”
“有!”眾人異口同聲道,聲音響徹天空。
蕭雨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繼續說:“好!我蕭雨的兄弟就是氣勢非凡!”頓了頓,繼續說:“現在我來分配任務!”說完他看向孫家成,說:“孫哥,我與你帶領三十龍堂弟兄進酒吧,采取正麵進攻!”
“是,雨哥!”孫家成直言道。
蕭雨點了點頭,看向顧楊,說:“楊子,當我們與潮商會打鬥時,你帶領三十豹堂弟兄殺進去,不得有誤!”
“是!”顧楊答道。
蕭雨又看向尹康,說:“小尹,你帶領三十狼堂弟兄埋伏於後門,防止潮商會的人逃跑,明白嗎?”
“沒問題!”尹康滿臉掛笑地回答。
“好!”蕭雨抽出肋下的片刀,大聲道:“弟兄們,隨我殺過去!”
話音剛落,近百號人‘嘩’的一下跟隨蕭雨出門,由於是淩晨,街上基本沒有行人,偶爾有一兩個,見到這浩蕩的氣勢也嚇得跑開好遠。
魅影酒吧離豪城不遠,眾人行了十分鍾便到達,並迅速按計劃進行。
蕭雨與孫家成走與前方,身後則跟隨三十多號龍堂小弟,由於此時接近淩晨三點,酒吧裏已沒幾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