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杉杉身上穿的已不再是潛水前的那件寬大t恤。
那件t恤早已經被班陸離的勾爪抓破,不知撕碎成了幾塊,喂了大海裏的魚蝦。
她現在穿的,便是那套布料極少的泳衣——
被她稱為“遮羞布”的泳衣!
當南宮翎靠近的時候,唐杉杉本想義憤地教訓他幾句,但畢竟穿得太少,反到沒了底氣。
她雙膝盤繞,雙臂交叉摟在胸前——
“受傷也不用你管!轉過臉去!”
“我隻注意你腳上的傷,其他與我無關!”
真是自我又霸氣!
唐杉杉顏麵掃地——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穿什麼,甚至你穿不穿......
......
南宮翎如早有預知一樣,他是有備而來。
他掏出腰間的防水藥箱,隨後將唐杉杉精致的小腳握於掌心。
唐杉杉想抽回,被南宮翎攥得更緊。
他的手指修長,握唐杉杉的腳於掌心,如粽子葉包住糯米一樣嚴實又緊湊。
借助燈光,他掰看她的腳心——
“傷口很深,如果不徹底消毒會感染的!”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唐杉杉嘴上不服,但卻沒有再掙紮。
早時在宮中,她曾有一匹小愛馬,每天形影不離,可有一次,小馬駒的腳掌紮破感染,宮裏的獸醫不得不為它截肢......
唐杉杉可不想讓自己的腳丫也壞掉成單腿兒!
剛好,她的腳被涼涼的海水浸泡,又割破了長長一條口子,如今遇到溫暖的一雙手,還真舍不得離開。
......
南宮翎一絲不苟,如一個心無旁騖的醫生。
他用藥棉沾著藥酒幫唐杉杉消毒,接著,抹上藥膏,再纏繞上紗布......
唐杉杉被他忽輕忽重,忽急忽緩地擺弄著,倒也忘了那道傷口的疼痛。
直到南宮翎說了一聲“可以了”,她都沒有及時從他手心裏抽回她的小玉足。
......
為了避免唐杉杉的腳再次被砂礫劃傷,南宮翎脫了自己的鞋子,擺在唐杉杉麵前。
“穿上吧!”
“帶衣裳了麼?”
“沒有,誰知道你沒有穿潛水服,而是穿了這身?”
南宮翎說完,立刻別開了臉,唐杉杉穿這身泳衣,就像有毒的海膽。
但他的話卻“噎住”了唐杉杉,唐杉杉不由想到:
南宮翎一定認為,自己穿這麼性感去潛水,是為了勾引南宮玥吧!
......
唐杉杉懶得解釋,氣呼呼地穿上南宮翎的鞋,她朝岸邊指了指——
“你怎麼沒有劃船來?”
“這座小島有些特別,上島的入口隻有這一麵,周圍有很多暗礁,一般的船隻無法登島,就連班陸駕駛的潛艇,也因觸到小島上的機關,回去修理了......”
“該修理的應該是小班子吧!”
“對不起,班陸離行事魯莽,我替他向你道歉!”
不知怎的,南宮翎一聲“對不起”,讓唐杉杉徹底沒了脾氣。
月影將南宮翎的身形拉得修長,他目光泛泛,望著大海,黑眸如天上星辰一般閃亮。
海風吹拂著他額前的碎發,就像撥弄琴弦一般,玉色的俊臉,便是能奏出美好旋律的月盤。
“那我們怎麼辦?今晚出不了島了?”
唐杉杉問:“我餓了,想吃東西,晚上睡哪裏?總不能露天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