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才會讓鸞兒走上輪回之路，嚐盡世間冷暖，受盡世間苦楚。
“那你當時又在哪裏？”最後，司空禦顫著聲音，反問玄翊。
司空禦沒等玄翊回話，又輕聲說，聲音裏依舊是低沉又帶著一絲顫意，“你魔族的人，圍攻鸞兒，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當時又做了什麼？”
玄翊的手指微微抖動了一下，眼神變得暗紅起來。
他在哪裏？
他當時在哪裏？
玄翊顫抖著手，緩緩移向心髒處，自有了記憶之後，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心痛。
自責的痛，錯過的痛，悔恨的痛……
他們都錯過了她需要他們的時候，又什麼資格在這裏質問對方。
此時，兩個強大的男人，身子挺直地站著，眼神具是深深地凝著沐青鸞的方向。
若不仔細看著他們微微發抖的手，定是以為兩人依舊是淡定站著，不管什麼事，都不會讓兩人側目一下。
但顫抖的手，已經出賣了兩人此時的內心，是有多麼的脆弱。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將心中的情緒壓下。
玄翊才再次開口，“她當時處於風口浪尖之上，想要她命的人太多，有時候就是防不勝防，總會有讓人穿空子的時候。”
“……”司空禦沉默著。
“當初的事，不僅隻有魔族而已。”
“……”司空禦瞳眸一縮，他自然知道不止魔族的人。
“其實我們都一樣，一樣是為了等她，自廢肉身，讓元神跟著她走輪回之道。可是，不管前世今生，我明明都在你之前認識她，甚至與她度過美好的童年時光……”
玄翊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想起他第一次與她見麵的時候，可不就是童年。
那時是她救了自己，她認真地幫自己包紮傷口，還有她問他的第一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之前他總是夢見的場景，在記憶回來之後，他才知道，那便是她與自己的童年時光。
從那時候起，從他第一眼見到她時，他便已經淪陷，可惜他們當時都太小，不懂那是什麼。
但他卻很喜歡與她一起玩耍，動不動就會來找她。
沒想到重新輪回一次，他依舊與她在童年相識，而他卻傻傻的以為，對她好，就是將他當做妹妹一般疼愛著，護著。
就如她四個哥哥一樣，護著她，愛著她……
“童年麼……那是我沒有的。”司空禦喃喃開口。
她們的童年是沒有他的……
而因為玄翊與她有著不一樣的童年，他才嫉妒玄翊，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可她終究還是會愛上你，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愛上的人，依然是你。”玄翊苦澀一笑，暗紅色眸子，竟然濕潤了起來。
他不怪她，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因為從她救他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他欠她的。可沒想到重來一次，還是她再次救了他，他才會進入沐雲宗。
他覺得可笑，他想，不管再重來幾次，都注定是他欠她的吧！
聽到玄翊的話，司空禦的心並沒有因此而樂，反而忍不住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