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曆史被人的遺忘封印,
宏偉而漫長的篇章都會迎來結尾,
而晨曦將取代黃昏後的新月,
新的傳奇又開始了啟程。”
桌邊,一名金發的吟遊詩人拉著手裏的手風琴,深情吟唱著歌謠,表情陶醉。
他不俗的外貌若是擺在一些恰當的場合,估計能引發不少少女的癡望,但在這處魚龍混雜的酒館,顯然並沒有什麼人在意於他的樣貌。
除非,是某類對於異性沒有感覺而對同性有濃厚興趣的……
基佬。
那日牆壁被炸出的大洞已被補好,嶄新砌成的痕跡格外明顯,與原本淺黃的牆壁顏色形成了鮮明對照。多日沒有營業,酒館的生意非但沒有蕭條,反而因為術士曾在這裏出現的緣故,更為火熱起來。
站在人堆裏,文森忙碌的端著各式各樣的菜肴,表情輕鬆而愉快。
經過了幾天的休整,獻祭之後的後遺症調養完畢,基本恢複了原來的狀態,在其他人麵前,也顯現不出什麼異常,除了他那亮眼的大光頭引發了他人幾秒鍾的注視之外,再無其他情況。
而在昨天的苦讀之下,讓文森自我感覺藥劑煉金陣學的差不多了,八九不離十,材料也已經買好,等結束工作以後,回到家就可以嚐試配製。
“嘿,文森,幫忙收拾一張桌子,等一下皮溫小姐和她朋友要來,我要回家拿衣服。”
默默思慮之間,旁邊的服務者凱文出聲說道,神色振奮。
除了他之外,酒館裏還有一名服務員,就是這名少年凱文,他和文森年歲相差不大,棕色頭發,碩大的鼻子格外顯眼,是皮普朋友的兒子,聽說以前是個小混混,偷懶耍滑是經常事,而他偷懶的那份差事,經常由文森擔任。
“好的,沒問題。”
少年很是輕鬆的答應,簡單幹脆。
以前,凱文的很多工作讓他擔當,從未有過回報,他總覺得心中不暢,畢竟那並非是他分內之事,兩人又不是什麼親密朋友,但那天皮普的工資讓一切憋屈全然消去,再加上煉金筆記的緣故,他也不想和人計較。
“說起來,還要感謝這人,若不是那天他早退離開,我也不可能拿到那本煉金筆記。”
而凱文口中的皮溫小姐,是皮普的女兒,是望洋港口一所學院裏的學生,姿色清純,美麗動人,也難怪他會熱情洋溢。
談及皮溫,文森的心髒輕跳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原來的跳動頻率。
說實在的,皮溫的確是美麗不可方物,清純嫵媚,非常招惹男性的注意。隻是,他看得很明白,自身若是沒有資本,又怎麼能和別人爭奪玫瑰?
現實永遠是現實,它不可能會被妄想所改變。
“哈,那就多謝你了,有空請你吃飯,聽說這一次會有幾個貴族子弟過來,我要好好準備一下。”
凱文興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文森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無所謂的笑笑,繼續忙事。
對方請客的言論他隻當是一陣風吹過,凱文這種人,絕對不可能為此而付出什麼,隻想沾別人的小便宜。
不過片刻之間,皮溫和她的朋友便到了這裏。
今天十五歲的皮溫已有一米六五高,在這個年紀,這個身高已經算是十分高挑,酒紅色的長發直披下來,配上一張瓜子臉,一襲靚麗的翠綠衣裳裹身,整個人看起來嬌媚而又清純。
“皮溫小姐,這是為你和你的朋友們準備的位置。”
文森起身介紹,將一張準備好的桌子指給了他們。
“嗯,辛苦你了。”
皮溫微笑著說上一句,隨即轉過身來,熱情洋溢的對著旁邊幾人說道,“嘿,我的朋友們,這是我父親的酒館,我們可以先坐下來再點菜。”
那幾人衣服看起來十分考究,估計價格十分昂貴,歡笑著從他的身邊走過,紛紛坐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