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次最狼狽的時候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總是會出現?
方小竹待在袁東方的懷裏,因為太錯愕都忘記要起來。
“你腿斷了嗎?”江樹白冷冷的問。
方小竹這才意識到她和袁東方這姿勢有多曖昧,忙輕聲跟他說了一句“我沒事”,然後像犯錯誤被抓包的學生一樣站在旁邊。
張總一見江樹白立刻眼睛發亮“江總,袁總,哎呀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江樹白冷著臉不說話,他早看到方小竹臉上的指痕了還有……她手上拿的兩把鈔票。
“這是怎麼回事?”江樹白指著方小竹問。
“沒事沒事,就是這個新來的小姐不太識相,我剛剛訓誡了一下。”
“小姐?”江樹白望向方小竹,眉毛一挑,袁東方也一臉驚訝。
方小竹噤若寒蟬,手上的鈔票好像兩塊燒紅的烙鐵,燙的她連心髒都抽搐了。
“剛來的,皮子是不錯,就是太生疏了。”張總說。
“那還杵在這裏幹嘛?趕緊上去吧。”江樹白冷冷的橫了一眼方小竹,她請半個月假廢寢忘食的就是為了做這個?她那麼需要錢?
她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又像從前一樣為了融入趙氏姐妹的名媛團體去買高級衣服和包包?還是這麼膚淺這麼愛慕虛榮!
“Mark”袁東方皺眉,剛想說幾句,被江樹白那個眼神一掃,立刻噤了聲。
方小竹跟在他們身後,聽江樹白和張總若無其事的談笑著,恨不得地上突然出現一個大洞,讓她好躲進去一輩子不出來。
江樹白和張總的談判照常進行,張總原本想叫方小竹先出去,江樹白卻說:“沒關係,就讓她在這裏吧,一個小姐能懂什麼,除了脫衣服還會什麼?。”
方小竹站在角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讓自己不至於哭出來。
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談判很順利,江樹白把合同簽了,張總喜上眉梢,叫來服務員讓他再找幾個最漂亮的女孩子來。
衣著清涼的女孩子們魚貫而入,一個個蠻腰款擺,貼身陪酒,方小竹站在那裏隻想奪門而逃,可是她不敢。
袁東方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張總和那幾個女孩子,眼睛不時的往方小竹身上瞟去。
一個女孩拿了麥克風過來,撒嬌道:“江總,我們來唱歌吧,您想唱什麼我幫您點。”
江樹白勾起好看的薄唇接過話筒,眼睛卻看著方小竹說“那就點一首BesameMucho。”
方小竹一聽,表情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驚惶。
他是想用這種方式侮辱嘲笑她嗎?就像從前一樣。
女孩歪著頭故作可愛狀想了想“貝什麼……哎呀,對拗口,我們來唱愛情買賣吧,不然就唱傷不起。”
江樹白眉頭一皺,修長的手指指著方小竹說“你來唱。”
方小竹慢慢的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話筒,張總已經把歌找出來了,熟悉的旋律響起來,她的心仿佛被淩遲一般。
五年了,她再也沒有聽過這首歌,再也沒有唱起這首歌。
一開口,比當年參加比賽的時候更磕磕巴巴更難聽,她幾乎想把話筒甩下捂著臉衝出去,江樹白一張冰山似的臉卻死死盯著她,好像盯著獵物的獅子,隻要她有半點逃跑的跡象他就會衝過去咬斷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