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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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竹跟袁東方和好了,也不算是和好,隻是兩人都刻意回避著那些問題,很小心的相處著,不提上次的分手也不提重新在一起。
日子仿佛又恢複到往常,不同的是她找了個新工作,扈秋雅介紹她進了另一家服裝公司做設計師,薪水待遇也不比當初在MAMO差,最重要的是LIFEIN是外資,絕對不屬於RED集團,她不用再每天看到江樹白。
江樹白自從上次硬闖進她家門要了一碗麵吃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有時候下班回家她還會禁不住在門口站一站,望著對麵緊閉的防盜門心中忐忑又有一絲隱秘的期待。
當然,她是不會承認這一絲期待的,她好不容易花了那麼長時間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從江樹白的漩渦裏爬出來,她絕不容許自己再掉進去。
亮亮不在家,她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安靜的可怕,偶爾樓道裏有人走動,聲音傳到她耳朵裏她都要心跳加速。
有一天下班回到家,她看到地上有一個白色的信封,一開始她以為是別人塞進來的廣告,這個小區很老舊安保並不嚴格,常常有小廣告塞進來。打開後她險些嚇到了,居然是江樹白寫的信,他的字跡她是熟悉的,隻是沒想到他居然給自己寫信這麼幼稚。
信的內容不多,但是看得出來一筆一劃寫的很認真。
“小竹,我要去越南出差,大概一個月才會回來,那邊的事情有些棘手,你等我回來。”
他也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印花信紙,粉粉的那種,當年在學校很是流行,現在已經不多見了。她就記得自己在學校後門的小賣部買了一整本,然後全部變成聲情並茂的情書貢獻給了他。至於他是不是把那些貢獻給了垃圾桶她就不得而知了。
方小竹看著這信紙“噗”的一聲笑了“幼稚的要死!”
她翻到信封背麵,是古風的暗花,桃花樹下一個古裝仕女,空白處題著一首詩詞。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方小竹看著這首詩發了一會兒呆,最終是歎了口氣把信撕成了幾片丟進了垃圾桶裏。
時光一去永不回,她和他都不複當年牆頭馬上的少女少男。
袁爸爸出院了,出院當天方小竹和袁東方一起去接的他。經過這段時間治療他雖然依舊不能下地走隻能坐輪椅但是精神已經矍鑠許多,見了方小竹臉上的笑容也更甚。
“爸,我在您最喜歡的鼎泰豐訂了位子,我們一起去吃小籠包。”袁東方說。
“好啊好啊。”袁衛平連連點頭,他現在已經成了唯兒子命是從的普通爸爸了。
永康街口的鼎泰豐,門麵很狹窄,雖然鼎泰豐在東海已經占據了各個黃金要點,分店一家比一家開的大又豪華,但是這家狹窄的幾乎有些寒酸的店卻被保留下來,因為這是鼎泰豐的第一家店,承載著許多老東海人的回憶。同時被保留下來的還有幾十年前的古早裝潢,樸實無華卻賓至如歸。牆上還掛著電視機,非凡新聞台依舊24小時不停滾動著播報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