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崢早早到了馬場,已經穿好了一身黑色的騎士裝,他原本就高大帥氣,騎士裝剪裁得體加上他又挑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引得馬場的女工作人員頻頻側目。秋水馬場往來的公子哥兒不少,但是像扈崢這樣帥又平易近人的著實不多。
可是江樹白一進場幾乎是立刻奪走了扈崢所有的風頭,全場工作人員都不禁向他那邊看去。他全程冷著臉,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場員工們即使再訓練有素都不禁交頭接耳議論起RED的新任總裁。
扈崢打馬過來,見了他也沒有要下馬的意思,高高的坐在馬背上一揚頭,臉上全是傲慢“江總快去挑一匹馬吧,我等你。”
扈崢有本錢驕傲,他可是去年新加坡馬術比賽冠軍,水準都能參加奧運會了,這是他最擅長的運動。
江樹白笑了笑,輕聲對工作人員說:“把我的小紅馬牽來吧。”
高大神駿的純種漢諾威馬,紅色的毛皮像是緞子一樣,閃閃發亮,一個多月沒見,小紅馬好像很興奮,刨著蹄子已經躍躍欲試。
扈崢雖然輕佻傲慢卻也不欺負人,說是公平對決就是公平對決,他自己擅長馬術也打聽過江樹白也善騎,家裏是有個小馬場的。江樹白嫌地方太小不夠馳騁,在秋水馬場養了一匹馬,工作在忙一個月也要來一兩次,但是最近因為父親的病情還有集團的事情,已經很久沒來了。
“我們今天單比速度”扈崢手持馬鞭指著前方模糊的一點點紅色“誰最先到前麵杆旗下誰贏。”
江樹白點頭。
“先說好了,一局定勝負”扈崢仰著下巴“誰輸了就把小竹讓出來。”
江樹白心裏覺得好笑,臉上卻依舊保持高冷,他斜了一眼扈崢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哨聲吹響,兩匹馬向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出去。
江樹白論騎術確實比不上扈崢這樣的職業選手級別,但是他勝在有一匹好馬,迄今為止秋水馬場裏還沒有哪一匹馬能跑的過他專屬的小紅馬。
江樹白騎著小紅馬很快跟扈崢拉開了距離,已經能辨認出遠處旗子的輪廓了。
扈崢為了耍帥選了這匹速度最慢但是最好看的馬,即使騎術再高也快不過江樹白。他急得齜牙咧嘴完全顧不上光輝燦爛的美男形象了,揚著鞭子不斷的催動著白馬,漸漸的竟然也趕上了。但是他也發現了江樹白的馬有點不對勁,一開始隻是腳步慢了下來,接著竟然像發了瘋一般亂跑亂跳。
小紅馬其實一點都不小,而是一匹威風凜凜的大馬,一蹄子下去能把人腦袋踩碎,因為江樹白把它從小養到大習慣了才一直叫它小紅馬。
江樹白顯然控製不住這匹馬了,他緊緊抓著韁繩身體伏的低低的還是差點被馬甩下去,他隻好騰出一隻手緊緊抱著馬脖子。
扈崢掙心中紮了一下,還是越過他朝終點跑去。
因為比較,這一片被清了場,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扈崢一邊催著馬往終點跑一邊聽到小紅馬暴躁不安的嘶鳴聲。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勒住了韁繩,然後調轉馬頭。他一邊心中暗罵倒黴,一邊快速奔向江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