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叔蠟黃的臉轉向李飛,很是感激地道:“飛少,大恩不言謝,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以後你和許先生的車送到我這裏,全部給你們免費修理。”
“哇塞。”許斌歡呼起來,剛才的驚嚇全被這一刻的驚喜所取代,要知道,他開的車都是幾百萬的豪車,車越貴修理費自然越快,隨便擦破點皮都要好幾萬,以後這些都不用錢了,省下的修車費可不是一點半點啊,他怎麼能不興奮。
他之所以這麼興奮,實際上是以後車子壞了照舊可以向家裏要錢,不過那錢是進自己的私人腰包,有了錢就可以充大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李飛倒是沒有什麼驚喜,一臉淡然地道:“多謝,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再見。”他知道別人要處理事情,自己就別留在這裏妨礙他們了。
“嗯好,再見。”炳叔客氣地回了一句,並將兩人一直送到外麵許斌的蘭博基尼上,看著許斌的蘭博基尼開出大門後他們才停步。
“炳叔,今天真多虧了那個李飛啊,要不然我可就……。”水手站在門口,望著李飛和許斌遠去的車子,低聲對炳叔說道,說話時的語氣顯出他的情緒有些低落,帶著淡淡的傷感。
炳叔悠悠歎出一口氣,“是啊,有機會好好謝謝人家吧,這個人不簡單啊。”
“他是內家高手嗎?”水手好奇地問。
炳叔皺起眉頭,似在思考,半響後搖搖頭,“像是,但又不像是,所以才說他不簡單啊。這種人,有機會多交往一下,這對你以後有好處。”
“炳叔,我交朋友必須是誠心相交,而不是為了有好處才交朋友。”少年不容置疑的堅定口吻說道,這是他堅持的原則。
炳叔無奈歎氣,“孩子,你太單純,太善良了。朋友有時候就是用來利用的,難道這方麵的教訓你還沒受夠嗎?今天那個殺手用鼻子都能想到,一定是他派來的。你把他當朋友當兄弟,可他利用完你後卻要置你於死地,縱使你跑到我這裏來當了一名普通的汽車修理工,他仍然沒打算放過你。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要堅持你的那個虛無的原則嗎?”
“是的。”少年倔強地回應,“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的,我相信這個世上有真的友情,愛情,我堅信。”少年最後幾個字說得很重,每一個字吐出都是那麼的擲地有聲。說完,他轉身大步朝著修理車間走去,頭也不回。
在後麵的炳叔望著少年那單薄的年輕身影,再一次發出無奈的歎息。
歎息完,他轉過身去,鋒利的目光望向800米外那棟高樓,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一會後,幾個人影朝他這個方向疾奔而來,很快便來到他麵前。
“堂主,凶手抓到了,不過服毒自殺了,我們阻止不及,請堂主責罰。”來的幾個人中,最前麵領頭那人躬身報告道。
“死就死了吧。”炳叔表現得很淡漠,“死了也知道是誰派來的,所以他的死活對我們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不過你們今天差點讓少主喪命,責罰是免不了的。”
“我等死罪。”幾個人也幹脆,知道自己罪責難逃,自願受罰,而且今天他們也的確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殺手在少主周圍出現都沒發現,差點就讓殺手得逞,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你們幾個的確該死,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少主也沒什麼事,你們死罪可免,但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決不輕饒。”炳叔的語氣變冷,每一個字都充滿著殺氣。
“是。”幾個人轟然跪下叩謝。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們了吧。”炳叔冷冷地道。
“明白。”幾個人都算是硬漢子,二話不說,“刷”地抽出隨手帶的匕首,照著自己的大腿狠狠插進去,然後再一拉,瞬間,大腿處血肉翻卷,血水洶湧而出。
看著他們在自罰,炳叔冰冷的麵孔,眉頭都沒皺一下,麵無表情地說道:“廖武你留下,其餘的人下去吧。”
“是。”幾個人應聲站起,捂著滿是鮮血的腿一瘸一拐地離去,留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清瘦男子。
“堂主,有什麼吩咐?”廖武躬身問。
“你去查一個叫李飛的人,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信息,而且是盡快。”炳叔嚴肅命令道。
“是,屬下這就去。”廖武說完起身,朝著剛才李飛離去的方向,很快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