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會的!”淩言隨口答應。
吃過中飯,略微收拾了一下,把父親扶到門口坐好淩言便上山了。在路上他完全是用跑的,這是父親吩咐的,包括上山。淩言不明白父親一向不讓自己幹任何體力活,在家裏最多燒燒飯,洗洗衣服,連打水都是父親提前準備好,今天怎麼啦?不但要求自己跑到目的地,還要求不歇一口氣的把一擔柴挑回家,那擔柴一百多斤呐!豈是自己小身板想挑就挑的。不明白歸不明白,看爹的樣子不像開玩笑,自己隻有去執行。
淩中寒坐在門口望著淩言遠去的背影臉上憂慮重重,父子相處十幾年,從小到大,淩中寒對淩言的管教並不是太嚴格,除了要求淩言不要做過重的體力活,還有好好念書之外,基本上放之任之,淩言也沒有讓父親失望,自小便是個乖乖子,不像一般孩子般胡鬧任性,表現得有點過於早熟。
淩中寒曾經擔心,在正需要母愛的時候母親離他而去,會對他的成長有所影響,容易養成孤僻的性格。但後來漸漸發現,淩言除了身體有點單薄過於羸弱外別的也無可挑剔,心地善良、性格開朗且在私塾先生那裏好評連連,說明也很聰明,淩中寒看在眼裏,也慢慢放下心來,他不求淩言以後有多大出息,隻求他身體裏的病魔不要複發,那神秘的“原核”不要蘇醒,平平安安的過完平凡的一生就夠了。
沒想到自己的這次意外竟導致淩言體內的“原核”過早的“醒來”,雖日夜擔心,時刻提防,但仍有點措手不及。不禁苦笑:“該來的始終要來,命裏注定的事人力既然無法改變就順天命吧!”往牆上一靠,閉目養神起來。
淩言挑著跟他差不多身高的一擔柴到山腳的時候,已是氣喘如牛,兩腿發軟,渾身汗如雨下。幸運的是這幾天沒有下雨,不然柴重路滑更慘。咬牙硬忍住雙肩的疼痛,挪動沉如千斤的雙腿前進著。
跟背父親回家不一樣,人跟死物本是一個區別,一個力氣大點的人能抱起一百公斤重的大漢,但不一定他就能抱起一百公斤重的石頭,淩言現在一擔柴是一百二三左右,但感覺肩上有相當於兩個父親的重量壓著,舉步維難;其次,背淩中寒是用背,而現在,一擔柴的重量集中一點壓在肩上;最重要的一點是,那時父親安危懸在心裏,信念意誌戰勝了一切。哪像現在挑一擔家裏可有可無的柴,但既然父親吩咐的,自有他道理,淩言相信父親不會讓自己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亢哧、亢哧”地踹著粗氣,胸口心跳猶如鼓擂,雙眼發花,淩言真想一頭栽倒在地上,那是多麼幸福啊!就在喉嚨喘不過氣來,腦袋暈眩堅持不住的時候,忽然,毫無征兆地心髒附近處一陣發熱,緊跟著全身也一陣發熱,熱過後全身疲勞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兩腿酥麻的感覺像是沒有過。
淩言愣住了,挑著柴站在原地看看自己渾身上下,除了肩部有點痛,竟然氣足神滿用不完的勁,“怎麼回事?”這有違生理循環,抬起手抓抓頭,這恢複也太快了,我還沒有睡覺呢!隨即想起父親的“無理要求”。
“對,爹肯定知道咋回事,不然他不會要我一口氣把柴挑回家,明知道我不行,還要我怎麼做,他一定料到有這莫名其妙的事發生”。不再多想,挑柴回家。行了一段路發現莫名其妙的力氣不是用不完的,柴又重了起來,又開始氣喘流汗了。“這力氣也太不禁用了,這麼快就完了?還能出現嗎?什麼時候?”淩言自言自語著兩腿又開始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