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總之就是一句話,秦舞陽穿越了。
......
反正當秦舞陽被刺骨寒風從香甜睡夢中凍醒的時候,他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全是碎石沙土的小山坡上,身處的環境和自家邋遢的男生宿舍相差了十萬八千裏還要多,隻要腦子沒有不清醒到一定程度,鐵定不會以為這裏仍是宿舍。
“首先排除掉自己在做夢這個選項。”
秦舞陽從冰冷的沙土地麵醒來後,便開始查看自己的處境。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褲子上的塵土,借著不太明亮的熹微光線,左右環顧,觸目所及全是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美國西部曠野的嶙峋石柱,以及廣袤無垠的塵土黃沙。
為此他使勁扇了自己一巴掌,從切膚之痛中間,秦舞陽輕易領悟到了自己現在的真實處境——絕對不是做夢那麼簡單。
“其次再排除掉被人抓走做實驗,精神潛入了虛擬世界這個選項。”
因為就算秦舞陽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家世的確和廣大的人民群眾一樣毫無特色,既沒有沒有行蹤詭秘的天才科學家父母,自己也不是特異功能擁有者,自然不會有邪惡科學家勞師動眾綁架他的低俗橋段發生。
“然後是惡作劇…這個基本隻要是腦袋正常的人就不會覺得自己被別人惡作劇了吧?”
秦舞陽掏出褲袋裏的手機,看著屏幕左上角顯示【無信號】的漢字,自嘲的笑起來。
“所以說,根據福爾摩斯的理論【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一種解釋,不管如何荒誕不經,都是事情的真像】來說,我現在正在經曆的事情,就隻能是穿越了吧。”
以現代人特有的處變不驚…或者說麻木的神經,秦舞陽開始冷靜的分析。
“無論如何,在想不出其他解釋,或者發現直接證據之前,就先當做自己穿越了來處理吧。但到底自己是否真的死掉了,還有待考證,畢竟上鋪的兄弟不會跟著跑過來給我道歉。”
“那麼,按照穿越者的國際慣例,是先感慨一番父母的養育之恩隻能來世再報呢,還是下定決心在異界大展拳腳尋找一條回家的路?”
秦舞陽有點拿不定注意。
“說起父母的話,因為已經在外省的大學呆了這麼久,基本上已經習慣遠離家鄉父母的生活了,所以實在是找不到流露思鄉感情的理由,唯一有點擔心的是,要是自己在那邊的身體真的死亡了,會不會導致父母接受不了憂思成疾,這樣想一想,突然真的有點擔心。”
並不是擔心父母,而是擔心父母擔心自己,講起來有點矛盾,但現在秦舞陽的內心的確是這樣矛盾。
“畢竟是穿越到了異界,好不容易來一次如果什麼都不幹的話,感覺好吃虧啊。”
就算會被人罵不孝之子,但是總之還是先把對父母的擔憂放到一邊,事情已經如此,並不以個人的意誌轉移,秦舞陽想要回去的願望其實並不強烈,不如說,如果有機會來異世界,代價是離開父母,秦舞陽也會在深思熟慮後點頭同意。
“解決掉思想上的包袱,該解決身體上的困境了。”
秦舞陽對自己說道。
身邊是一望無際的荒郊野外,至少在秦舞陽目之所及的範圍內,除了凸起的石柱便是連世界上最耐旱的千歲蘭也避之不及黃土塵沙。
“說沒有仙人掌千歲蘭,不如說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類似植物的存在,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植物這種東西還另說。”
眺望了下遠方,沒有一絲一毫的綠色出現在眼睛中。
“不過關於這個世界有沒有植物的話題還是等以後有時間再來研究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取得安身立命的食物和水源。”
雖然現在秦舞陽的身體還沒有出現饑餓口渴的狀況,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水和食物始終是亟待解決的大問題。
蹲下來抓起一把沙土碎塊,輕輕一捏很快便化作黃沙從指縫間漏下。
“雖然知道自己缺少水和食物的困境,但是我真的沒有學習過怎麼在野外這麼尋找水源的技能啊,早知道看貝爺節目的時候就不應該隻圖個樂嗬。而且看樣子這個地方也不是能輕易找到水的地形,至於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