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15日
死從睡夢中醒來。
一星期以前就出現了喪屍,病毒感染正在空氣中肆虐蔓延。
城市已經很少聽到尖叫與槍械開火的聲音。
溫度冰冷如鋒。
死從喪屍群中穿過,活人的味道掀起喪屍一陣一陣的咆哮。
不過他絲毫不在意。
整條街都是明眼可見的敵人,對於死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三年前,焚毀了整座孤兒院,死亡人數多達20。
這樣的命案在倫敦乃至全英國都掀起了巨大的風波。
但是誰也不曾去挖掘真相。
隻因為他擁有讓凡人恐懼的力量。
從火災幸存下來的神父,對著媒體控訴他的暴行,斥責他是“惡魔的孩子”。
但是惟獨他知道,那所名義上的孤兒院,不過是肮髒的器官買賣中心而已。
他們挖出幼童的心髒,腎髒,肝髒,一切可以使用的器官。
然後把沒能死去的幼童關進地下室。
毫無人道的地下組織。
當那個小女孩帶著悲傷的微笑從自己麵前帶走。
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個總是充滿笑聲的女孩,那個總是帶著自己偷跑出去半夜再溜回來的女孩,那個明知道屠殺場的真相卻為了鼓勵大家而從不選擇自己逃跑的女孩。
上帝已死。
上帝已死。
上帝已死。
布滿腦海的唯一字跡。
因為善良的人淒慘的死去。
因為善良的人受到非人的待遇。
而惡徒卻道貌岸然的活在世界上。
既沒有鬼魂複仇也沒有良心譴責。
上帝已死。
顫抖的雙手燃起黑色的火焰。
對於周圍孩童的尖叫充耳不聞。
“蓮娜!”
他衝進地下室。
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驚異的轉過身。
潔白的手術台上,鮮血滿溢。
那件漂亮的白裙,破爛的摔在地麵。
一旁的心跳測試儀拉成隻有“滴”的音節的直線。
“真遺憾。”
醫生並沒有注意到死的闖入。
“又損失了五萬英鎊,現在的流浪孤兒可是越來越難找了。”
不是為生命的可憐,而是對臭到讓人作嘔的金錢的可憐。
蓮娜。
蓮娜。
上帝已死。
上帝已死!
“轟。”
黑色的火焰衝天而起。
死亡人數超過20人。
死成為了倫敦最窮凶惡極的通緝犯。
即使他隻是個孩子,本該乖乖的坐在學校的年齡。
暴徒,惡魔之子,怪物。
全世界對他的形容詞。
走在街上隨時擔心會被發現,害怕被巨額賞金吸引的獵人。
比起對背後的刀刃的擔心,還不如正麵的爭鋒相對更坦蕩。
“吼!”
喪屍在咆哮。
“吼!”
在孤兒所被那群肮髒的混蛋取的名字早已忘記。
“吼!”
以中文的“死”,英文的“Death”為自己定義。
他撲入喪屍群之中。
英國倫敦地鐵一號線。
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類突然消失。
依靠核電站還能夠維持一百年的電力。
當然要排除電路意外的產生。
全自動化的地鐵依舊照常不紊的運轉在這個城市。
隻是乘客不再是人類。
死脫下被血液染得粘膩的外衣。
“叮~?”
強行突入檢站口後,警報聲開始瘋狂的震蕩。
隨後是喪屍的咆哮聲。
繞開喪屍突入的路徑,死從一旁工作人員的樓梯走下。在清理少量喪屍之後從儲物間中隨手扯了一件衣服。
“不妙啊…是女裝。”
他搖頭歎息後站在著地鐵的候車處。
這裏大概沒有多少人類了,所以就算是女裝也沒什麼大礙。隻是冬季連衣裙裝邊角的花邊略為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