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幕 朱玄雀的一天(1 / 3)

我姓朱名玄雀,是個人才。

啊。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朱玄雀?戴斯。

愚蠢的人們啊,身為天之子的我以這樣的形態降臨到你們之中,你們應該倍感榮幸才對。等到聽到召喚那一天,我就會以本來的姿態覺醒我的death power,到時候你們誰也攔不住我!

雖然想要這樣說。

手心既不會冒出火焰,眼睛也不能射出死光。

塞車的時候也做不到從手腕吐出蜘蛛絲飛簷走壁趕到學校。

有時候我被蚊子咬了紅紅的一個包,也會產生“這個包有點不同尋常的紅啊,難道那隻蚊子是吸血鬼的化身,我的吸血鬼之魂終於要覺醒了嗎!”——最終也隻是擦了擦風油精等幾天就紅包會自然消散。

我不同於常人,我擁有尚未覺醒的超能力,等到覺醒之時我要統治世界。

這樣的我,大概就是通稱的中二病。

病僅僅是病而已,得病的人是無法從胸部發射導彈的。啊,綠巨人要除外。

但是即便如此也沒有想要從妄想中畢業的想法。

倒不如說,外表像個正常人似的走著,而心裏無法無刻不埋著那樣的想法。像是連接著末端不明的計時器般,每走一步就滴滴滴的倒計時著。

心底所示的數字歸零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那並不是我知道的事。我隻是覺得,人要有點念想才好。

現實已經很可怕了,如果幻想也現實化的話,那不就隻能像海子一樣躺在火車軌道上了嗎。

其實海子也挺可憐的。

短暫的一生都在寫自己的夢,卻直到死後才有人看到了他所追尋的夢。

但是又有什麼用呢,海子再也聽不到別人的聲音了。就算你捧著他的詩集,站在楓葉飄零的末北,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麵,風景如畫。

但是麵朝大海的是你,春暖花開的也是你。

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天堂,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地獄。我隻知道海子已經無法再觸及他的平淡得轟烈的夢了。

咳。

我叫朱玄雀,是個人才。

身材有些瘦弱,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有時候會被誤以為是女孩子。不過內心可是純純正正的爺們,絕對不是基佬。

真的。

“小雀啊。”

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進入大學已經是夏天的事了。

現在是2012年,12月20日。吵得沸沸揚揚的世界末日也是明天而已。

不過在那之前有比末日更重要的事,就是冬假。

一般的冬假大學生也會選擇歸家吧。

畢竟過年還得和家人一起,不能像聖誕一樣跑去love hotel。

但是我的話就稍微有點麻煩。

“喲,給你介紹下,這個是我同學,朱玄雀,他是個台灣人哦。”

是朱玄雀?戴斯。

叫住我的人對著身旁的人這樣說道。

這邊是原因了。

老家在台灣,回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剛入大學的第一學期我也並沒有回去的打算。雖然是過年。

“啊啊,台灣的嗎。”

被意味不明的眼光打量著。

真是令人討厭的介紹方式。

明白對方並沒有含有惡意,這個就和“這是我同學,他是個明星哦”同種類型的炫耀方式而已。雖然我並沒有達到明星的程度,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台灣人的話就足以作為向他人賣弄的資本了。

但是並不是你沒有那個意思就不會發生的。就像電影裏多少人失手殺了好基友卻一臉震驚的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因為這樣不含惡意的行為,被戴上有色眼鏡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自以為是的找我辯論大陸和台灣的關係的人也有。

拜托,我又不是馬英九。你和我扯來扯去世界就會和平嗎。如果世界真會和平的話聽你廢話也無所謂啊。

不含惡意的行為堆積起來就變成了惡行。麵對這樣的惡行卻一點的反抗的方法都沒有。

隻能尷尬的笑一笑,搓搓手。

所以結果是。

我並沒有朋友。

以“我認識台灣人”自誇的人充其量隻是同學而已,見麵打個招呼,上課偶爾碰見。僅此而已。

因為學校的寢室分配,我一個人住在比起宿舍來寬敞許多的校外教職樓。所以也沒有任何室友。

雖然上大學還是第一次離家獨居,但是還沒有覺得寂寞。倒不如說,某種意義上自由了起來。隻是偶爾有興奮的事也找不到說話的對象而已。

沒有無聊,沒有空虛。孤獨者最強,孤獨者賽高。

因為我是朱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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