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了。
有人在我的麵前死去了。
不是醫學實驗,更不是模型解剖。
課堂並未觸及,就算是實踐課開始,也不可能觸及得到的東西。
那就是生命在眼前,死掉的形狀。
這樣想著的我窒息了起來。
我姓朱名玄雀,是個人才。
我不是超能力者,我是大魔法師。
現在是世界末日。現在是世界末日。
有人在麵前死掉了。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我叫朱玄雀,是個人才。
血肉爆開的模樣。
有人死掉了。
現在是世界末日。
我是朱玄雀,我是朱玄雀。
冷靜。
冷靜。
鮮血。
死亡。
末日。
我是朱玄雀。---------------------------
“小雀。”
在思維爆炸之前。
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婆?”
回過頭看見的是阿婆蒼老又帶著並不歡快的笑意的臉龐。
那是近乎於哀悼,與經曆過無數滄桑的溫和的微笑。
“那個人的死,並不是你的責任。”
被那樣的畫麵所震懾,纏繞著我的究竟是什麼呢。
無法接受有人在麵前死掉的事實。
無法接受生命在麵前爆成血漿的事實。
朱玄雀並不是英雄。
朱玄雀隻是無法接受有人死亡的現實。
因為這樣才會拽回快要被車撞到的阿婆。
因為這樣才會在醫生斬殺掉喪屍之後燃起憤怒。
因為這樣才會被近乎那樣的畫麵近乎夢魘般的纏繞著。
朱玄雀所迷惘的並不是死亡的現實。
而是自己無法拯救死掉的生命的現實。
因為我是朱玄雀。
因為我是那樣的人。
“阿婆…謝謝。”
終於冷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這樣說道。
“不用道謝,我什麼都沒有做。”
阿婆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
身體稍微放鬆了一點,至少有了再站起來的力氣。
我拍了拍衣服,從地上拾起消防斧。
“茲————”
刺耳的雜音響起。
伴隨著響起的還有喪屍的咆哮。
但是雜音並不是從這邊傳來,而是以現在的位置也足夠聽到,但是更為遙遠的地方。
“陸醫生,聽得到嗎,聽得到嗎。”
依稀可聞的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廣播!”
醫生突然跳起。
“我們現在是在廣播室,帶著幸存的兩人迅速趕過來吧,現在用廣播的音量將喪屍吸引到了2樓左側的護士台,從你們的消防通道繞上來,保安會來接應你們的。”
“他們還活著!”
因為醫生興奮的臉龐,我也感到了放鬆。
不隻是我們,這所醫院還有其他人活著。
通過監控器看見了我們,再通過廣播救援著。
有人還活著。
真是太好了。
和醫生對視著笑了起來。
廣播傳出茲茲的雜音。喪屍的咆哮漸行漸遠。
我們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笑聲傳遍了整個通道。
沒有傳回喪屍的咆哮。
“走吧。”
很暢懷的笑完過後,醫生這樣說道。
在為剛才不知名的逝者簡易的哀悼過後,我們走向了頂樓的方向。
朝著幸存者的地方,也是在末日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