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再次找我談話,和上次的內容幾乎一樣,就是希望我們係百分百的就業率能保持下去。“P大的王牌專業,五年培養的雙語人才怎麼會找不到工作呢?”他不解地問道。
“我不是沒有工作,隻是自由職業者而已。“我一再地解釋道。
“這兩者有差別嗎?“輔導員不解地問道。
實在是拗不過他,隻好承諾兩周之內把三方協議交上去。再次向峻澤求助,本來始作俑者就是他嘛,但他很快就把一切搞定。我感歎道:“還是有人好辦事啊。”
七月初已是離校的最後日期,前些日子一直和默默忙著看房子,在兩腿就要走斷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滿意的房源。兩室一廳的房子,月租金四千。雖然價格還是離譜,可這畢竟是在B市,寸土寸金的地方,況且房子的位置還是不錯的。默默是我大學裏的好友,一個有著文雅名字的女漢子。
“善善,本來該是我跟著你沾光,住豪華別墅的,怎麼成了你陪著我在這裏蝸居呢?”我們搬進來的第一天,她憤憤地說道。
“明天我就找媒體曝光,杜峻澤的女友與人蝸居在50平的老房子裏。今天隻剩力氣罵人了。”她笑著接著說道。
“峻澤本來就不高興我出來租房子,你這樣正合了他的心意。”我說道。
“你怎麼那麼傻啊?現在還不抓緊看好他,多少人等著挖牆腳呢!”說罷,狠狠地敲著我的頭。
“我相信他,要是被人挖牆腳,國外那三年就被人挖了。隻是同居對我來說是很大的一步,我還沒有想好呢。”
“那你慢慢想吧,不能讓那小子賺了你的便宜。”說完,她詭異的一笑,接著問道:“你倆這麼多年,到底有沒有***過?杜峻澤是不是很生猛啊?”
“你有點正經好不好!”我羞紅了臉,邊說邊把頭埋進被子裏。
“有還是沒有?痛快點嘛,都是成年人了。”她還是不依不饒。
“沒有沒有,別問了。”我喊道。
“杜峻澤能忍五年?對自己都這麼狠的人,你也敢要?這麼多年他怎麼沒憋出病來?”
“別問我這個了,明天你自己問他,你們切磋一下。”
“求之不得啊,善善,你別反悔啊。”說罷,便從我的床上翻身而下,回到自己的臥室裏。
默默在全球最大的會計師事務所工作,多少人豔羨的工作,可實際上卻是超負荷的工作量,加班更是家常便飯。有天晚上,我正在客廳看電視,默默下班回來,滿臉地倦容。我抬頭望了一下牆上的鍾,正好11點。起身去給她打了一杯鮮果汁,遞給她的時候,她笑著說道:“現在最大的苦惱是有錢沒時間花,真該娶個老婆回家,讓她幫我花錢。”
“這個我可以幫你,真的。”我裝作誠懇地說道。
“算了吧,論財力實在拚不過杜峻澤。你還是想想怎麼花他的吧。”
默默說完便去洗漱,看著她疲憊的身影,突然明白峻澤為什麼當初堅持不讓我簽這家會計師事務所了。當然,我現在並不是無業有民,隻是比較自由一點。因為我有外語的優勢,所以每周會在一個德語培訓機構做幾天老師,一天賺500塊。如果做全勤,真是收入不菲,但峻澤總是嚴格控製我的工作量。平時再做一點翻譯,我自己肯定是吃穿不愁了。
可是我有別的顧慮,因為我希望能省出錢捐給孤兒院。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知道孤兒院的條件並不好,所以希望能幫忙改善一下。峻澤似乎知道我的心意,我偶然發現了他衣服裏的彙款單,原來他會定期給孤兒院彙一筆錢。
“峻澤,你真是款哥啊。”我看著上麵的數目,驚歎地說道。
“真是沒見過世麵。”他再一次鄙視我。
時間過得真快,畢業已經快有半年了,峻澤的工作還是很忙,但一切似乎都已邁入正軌,他總算可以按時上下班了,隻是應酬多得讓人討厭。峻澤家住在郊區的莊園裏,他來回上下班並不方便,所以他幹脆從家裏搬了出來,住在市裏的一個高檔小區裏。他多次要求我搬去同住,可我心裏總有千般顧慮,始終在考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