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宇浩心中一凜,雙眼微虛,目光緊盯著他臉上的表情。
難道他已知道我的身份?亦或是他隻是在做試探?那麼,姑且當他不知道吧。
他微微一笑道:“尊敬的警衛隊隊長,請問您是在與我開玩笑嗎?在子昊天學裏不是學生的身份是什麼?”
對於正宇浩的避諱,許光輝並不惱怒。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有嫌疑才會有所避讓。他們總是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因為在他們的腦海裏“破綻”這一詞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以至於他們總是自信滿滿地撐起腰杆有些猖獗的向質問者正義言辭。然而,過分的鎮定會顯得異與平常,而過分的訝異則會突顯得不自然。之前正宇浩的表情變化他可是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裏。許光輝斜視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兩名男子,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輕地罷了罷手。示意他們放心,一切有我,你們先退下吧。
兩名男子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隱沒在目力窮極的黑暗之中。
“正宇浩先生,您自己也說了,在子昊天學裏你的身份是學生。那麼,不在子昊天學裏呢?您的身份又是什麼?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調查,以冰釋前嫌。”
正宇浩一怔。的確,若是自己不在子昊天學裏,也不在音樂學院裏,那麼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無比神秘的東辰皇族後裔?還是歸屬於現任的黑羽宗門下的大弟子?但是,後兩者的身份都是秘密中的秘密,一旦不小心暴露了,將會給他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難以想象的後果。而就在這時,纏繞他幾日無果的虛空之門誕生說如破土的萌芽一般,悄然在他的腦海之中瘋狂地生長著。
千古罪人!慕容楚奇!
而他的師弟是擁有傳說中的逆天之眼,東辰溯懷!兩人同屬於天機派。那麼,東辰皇族到底是天機派的分支,還是天機派隱沒之後悄然屹立的另一派門?他是族中出類拔萃的天才,還是最初的創始人?
一條條複雜的消息在他的腦海中瘋狂的旋轉著、纏繞著,形成一條巨大的冷硬的鎖鏈。而所有的未知則是生長在這條延伸入無盡墨色空間上的鋒利尖齒。總在不經意的轉動間把你刺傷。
他猛得搖了搖頭,試圖甩掉盤旋在他腦海裏,並使之變得沉重的消息。
許光輝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正宇浩先生,您沒事吧?”
回過神來的正宇浩顯得有些疲憊,他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濁氣。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有些無力的說道:“我沒事。隻是想起了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心裏有些難過。”
“不好意思,讓您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但我希望您能夠最大限度的配合我們。因為在很大得程度上我們也希望您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再次向您表示我的歉意,很抱歉。”他站起身,微微的鞠了鞠躬,緩緩地坐下,接著問道:“那麼,您現在可以接著回答剛才的那個話題嗎?”
“這很重要,關係到您的個人名譽,以及您在子昊天學的生存情況。因為現在的您是被告之人,有人說您涉嫌。在子昊天學裏,若是受過處罰,被判罪,畢業的幾率會降低極低,積分倍數為原來的兩倍,甚至是數倍。同時還要得到警衛隊的認可,加入警衛隊實習,並完成訓練,方可畢業。”
正宇浩盯著他許久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是個孤兒,沒有家,四處流浪。曾在上海市音樂學院上過學,一次意外受傷,陷入昏迷之中。當我醒來時,已在入子昊天學裏。”
徐光輝雙手環抱於胸,默默地點了點頭。待闔上的雙眼忽然一睜,眼眸中寒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