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還沒有說話,坐在薑維左側的管寧開口說道:“馬參軍,袁綝是袁紹後人,孟琰又是孟獲族人,你覺得我們薑將軍能管得了他們麼?
他們想要抗命出擊,誰也沒有辦法不是,至少我們沒有出擊,如果你非要賴到我們七十三營的身上,那我們也隻好無奈承受了。”
“你!”馬謖緊緊的抓著手中的軍令,他實在是不願意到這七十三營來,每次到這裏,都要被懟的心煩意亂,他本以為薑維是個謙恭有禮之人,可以改變這七十三營的風氣,沒想到,被改變的,居然是薑維本人。
“師兄,現在羌人的數量遠超我們,袁綝和孟琰又是新敗,我們這群殘兵破將,怕是無力支撐,請你回去和老師複命,說我們需要援軍,否則這仗是打不了了!”薑維坐在堂上,開口說道。
“沒有援軍,丞相軍令在此,就你們這些人,三日之內,如果不能擊退西羌人,軍法處置!”馬謖將軍令往薑維桌子上一扔,轉頭就要離去。
薑維見馬謖要走,趕忙說道:“那麼煩請師兄轉告老師,請他專心對付前方的敵人,薑維三日之內必將西羌王人頭獻上。”
馬謖大吃一驚,轉過頭,看著薑維,說道:“你就憑這一千人,真有把握三天內拿下西羌?”
薑維笑了笑,舉起大筆,在軍令上洋洋灑灑寫了幾個字,然後扔回給了馬謖,說道:“維若不能辦到,願受軍法處置,但維還有一個要求,若維這次得勝而歸,老師必須答應維一個請求。”
“我可沒辦法替老師承諾你,但話我會帶到,你就全力應敵吧,我走了!”馬謖拿著軍令,內心深處對這個薑維,從嫉妒慢慢的轉變為了好奇。
句扶站起身,指著薑維,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薑維,你來我軍營中,原來是為了拿我們這一千人頭,來給那諸葛丞相當禮物啊。
那個荊州書生早就看我們這群人不順眼了,如今你給了他機會,他還不往死裏整我們。
薑維啊,薑維,我可真是看錯你了,昨日裏我居然還妄想你可以成為我們七十三營的救星,今天一看,你果然還是那些荊州人的走狗!”
一旁的管寧,見句扶越說越激動,舉起手中的茶杯,給他潑了一身熱水,然後說道:“小句,你的性子未免也太衝動了一些,你先聽二弟說說自己的看法,然後再發怒也不遲,我真害怕哪一天我真的撒手人寰了,你一時看二弟不順眼,就能一刀砍下二弟的腦袋當尿壺使!
不過,二弟啊,你這樣誇下海口,那西羌軍可是裝備精良,就連袁綝和孟琰,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七十三營已經很久都沒有正式作戰了,三日想要拿下,恐怕真的是有困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