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之外,三個人正在來回的踱著步,他們雖然來到了此處,但是卻沒有勇氣走進去。
“千載難逢的良機,我們三人去過了左軍,也去過右軍,可是卻從來沒有跟隨薑維大人一起作戰過。”三人中,走在最前麵的,正是傅僉。
“傅僉,憑汶山的戰功,你明明已經升任了左軍的中郎將,繼續下去,前途一片光明,為何又要來冒這樣的險呢,現在不論是誰都能看得清楚,薑維已經被孤立了,這樣的一場戰鬥,他自己帶出來的麒麟軍居然無法同行,我們前來,是不是有點做死了呢?”程鬱低垂著頭,雖然關索已經幫助他們隱瞞了一切,可是畢竟都是軍人,如果張遵發起脾氣來,他怕真的會人頭不保。
“中郎將?類似他們一樣的窩囊廢麼?我想當的是英雄,我要和我爹一樣上戰場殺敵,窩在成都,等著敵人打來,這樣的事,我傅僉幹不出來!
我相信你和陽宏也絕對幹不出來!”傅僉往前走了一步,此刻的他已經暴露在了哨塔之前,一隻弓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他的麵前。
是夜,正值冬至,一場瓢潑大雪從天空落下天空落著瓢潑大雪,守營的士兵全神戒備,這一箭隻是警告,下一箭,恐怕就是要命了。
“來者何人,此乃衛將軍大帳,無關人等,請速速退去,否則,莫怪我箭下不留人。”
那士兵中氣十足的喊道,傅僉撥開帽簷上的積雪,抬眼望去,這守營的衛兵十分健碩,和如今麒麟軍的將士比起來,還要強壯許多,此人絕非庸人。
守城的士兵名叫樊岐,也是夷陵時活下來的少數幸存者之一,此人箭法高超,可百米外精確射中任何移動的物體,整隻麒麟軍中,他的箭法隻在薑維之下,此刻出言恐嚇,絕非兒戲。
程鬱正欲說明來意,卻看到了傅僉的動作,他知道,傅僉這是要在投靠薑維先,先給薑維露一手了。
樊岐眼見傅僉又往前走了一步,當頭又是一箭,這一箭他並未想取傅僉的性命,隻是想警告於他,莫在前行一步,可誰曾想,落箭之處,竟已離傅僉五米開外。
這些日子裏,關索和呂義依照薑維的要求日夜訓練傅僉,短短的數月之內,傅僉的武藝有了大幅的進步,若真論起他此刻的武藝,雖不及關索,但也相去不遠矣。
樊岐隨後又是刷刷連發五箭,竟是一箭也未曾靠近傅僉的身體。沒曾想,這家夥的輕功居然如此之好,樊岐入軍營這麼久,除了關索,還從未遇見過如此之人。
一時間,他興趣大漲,若是私下得見,必是要好好討教一番了。但這裏是沙場,此人又一直不願說出來意,萬一是對薑維不利,那就真的是大事了,想到這裏,樊岐右手一揮,他所帶領的守城士兵齊刷刷的舉起了弓箭。
“諸將士聽命,亂箭齊發。”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薑維,是整個麒麟軍的希望,絕不容許任何閃失。
箭矢向雨點一樣的落下,傅僉自是毫發無傷,程鬱卻是難逃劫數,就在箭雨即將落向程鬱之時,傅僉在程鬱的麵前扔下了一把竹傘,這竹傘快速的旋轉,居然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旋風,將箭雨阻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