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我坐起來,開始思考自己在哪裏,看見桌子上有一張紙條,拿起來看:小東西,早上看你睡得熟,沒忍心把你叫起來,桌子上有早餐,記得吃了再走,到學校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139××××××××,還有,你睡覺的樣子好可愛啊!
最後一句話嚇的我差點兒從沙發上掉下來,不過這家夥倒還挺細心的。想著下午才有課,時間尚早,我決定幫這個豬一樣的家夥把家收拾一下,不到一個半小時,屋子就變得整潔如初了,另外我怕他的襯衣用洗衣機洗了會有褶兒,所以我用手把衣服都搓出來,還給他留了張字條兒:豬頭,記得把襯衣拿下來用熨鬥熨一下,不然有褶穿上不好看,還有,別總把家裏弄得那麼髒,跟豬窩似的!之後,我便離開了他家,回到了學校,因為下午太忙,也沒顧得上給他打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在實驗室裏度過的,那生活簡直是昏天黑地,頭一次照鏡子我覺得自己像愛因斯坦,看著看著都笑了。脫了實驗服走出實驗室,發現自己走路輕飄飄的,摸了摸額頭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一點發燒了,畢竟這兩天都沒怎麼睡覺,也沒吃飯,不過我並沒怎麼在意,換了一套休閑裝準備回家睡覺。
剛出教學樓,感覺一股冷風吹過來,突然間頭痛欲裂,感覺身體已經不聽使喚的向後倒去,朦朦朧朧之中,覺得有一雙強壯的手臂從後麵抱住我,然後聽見了他不斷喊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直到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上敷著毛巾,身上的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我又在想自己這是在哪裏,我為什麼總是每睡醒一覺起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呢?艱難的抬起身子,發現自己真的沒什麼力氣,這時,門開了,令我吃驚的是他走了進來,難道這裏是他家?我怎麼來的?我明明是在實驗室啊?一堆問題困擾著我。
“怎麼起來了,快躺下”!他著急地扶我躺下,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我。
“我怎麼會在這兒”?
“還說呢,你發燒39。5°,出了教學樓你就暈倒了,還好被我撞見了,要不然被哪個大灰狼叼走了怎麼辦”?這家夥說話真的不著調,我被逗笑了。
“你不就是大灰狼嗎”?我故意氣他。
“你這小東西”!說著,他向我壓了過來,兩隻強壯的手機蜷在我頭兩側,他的臉就離我不到幾公分,甚至連他臉上的毛孔和青色的胡渣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被嚇得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因為我緊張的時候兒臉會紅,估麼著他也看出來了,於是他用他的額頭碰了碰我的額頭,就起身端了一杯水過來,當然,我還在靈魂脫殼當中。
“熱度退下來了,把藥吃了”。他又坐了下來,我也直起身,理了理紛亂的頭發。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充滿了溫柔和寵溺,突然一個身影拂過我的腦海,我的眼睛又泛紅了,心裏是無盡的黑暗。
“你能不能告訴我葉鋒是誰”?
什麼,我應該沒聽錯,他怎麼知道葉鋒,難道他認識葉鋒?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葉鋒的朋友我都認識……正想著怎麼回答他。
“夢裏你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他提醒我。
“他,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再一次低下頭,眼淚終於止不住了,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他並沒有再問我什麼,把我摟過去抱在了懷裏,就這樣緊緊地抱著我。我推開他,手抵在他寬闊結實的胸口。我多麼希望他能一直這麼抱著我,這個懷抱是我渴望已久的,但每當我腦海裏出現葉鋒的身影,卻總讓我心裏的黑暗麵無限放大,何況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想再一次讓自己這樣沉淪下去。
我努力地站起身,看見了床頭櫃上他和他女朋友的照片,他女朋友是那麼的漂亮,看上去是那麼的善良,她幸福的依偎在他懷裏,也許別人看著覺得幸福,可我看著就是諷刺和可憐,諷刺的是我自己,可憐的也是我自己。我默默地向門那邊走去,拖著我虛弱的身子,突然我轉過身看著他,他眼神裏是那樣的複雜,有不解、有埋怨。可我卻隻能默默的,即便我內心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一切告訴眼前這個高高大大、頂天立地的男人,但是我的理智戰勝了一切,我再一次轉過身。
“原諒我,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留下一句話就轉身走出了他的家,回到了實驗室,趴在實驗室的桌子上,我的頭已經再也抬不起來了,內心的委屈伴隨著眼淚再一次傾瀉了出來,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天天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做研究,想用忙碌的學習和工作麻痹自己心上的傷口帶給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