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支隊他當然能夠想象,雖然他是一名純粹的軍人,但是並不代表他對國家的做法就一無所知。這是國與國之間的大事:“我們完全能夠明白。我對你們的到來深表感激,我很感謝你們過來幫忙,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要馬上開始行動。請你告訴我具體地點,順便幫我整合一下這些信息,我們得到情報,他們會在早上七點穿越邊境山區,進入我國境內,你有沒有他們的確切地點?你有什麼具體的資料嗎?”
奧通巴耶夫點點頭:“我們在你們到來之前就已經接近他們進行過偵察,我知道確切位置,山區有一個訓練基地,距離這裏不是很遠,我們完全來得及。”
“那就是你們的目標。”奧通巴耶夫繼續說道:“不過我得提醒你,這或許是整個邊境地區最危險的地方了,根據我們國家掌握的情報,販毒集團分裂分子暴恐武裝等控製著整個地區,他們火力強大,任務將會十分艱難。情況不容樂觀。”
王支隊嚴肅的說道:“有一大批武裝分子正在企圖進入我們國家,製造暴力襲擊,如果他們在那裏,那麼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都是軍人,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找到他們,並且幹掉他們!”
“少校,我會帶你到任何你想要到的地方。”奧通巴耶夫說:“但是,讓你的部下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這會比你想象的還要激烈,你不僅僅是和那幾個人作戰,更是和他們背後的恐怖主義集團作戰。我相信你們國家暫時還沒有把他們正式納入恐怖主義範圍,但是總有一天,你們會的。一旦你們行動失敗,他們就會像幽靈一樣消失,並且隨後對你們國家展開激烈的報複行動。”
王支隊沒有說話,他隻是一名軍人,政治上的事情與他無關,列不列入恐怖主義範圍那是國家的政策決策同樣與他無關。純粹的軍人要與一切的政治撇清關係,這是軍中一直流行的一句至理名言。上麵怎麼考慮自然是有上麵的想法。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是一名軍人,他隻要做好他身為軍人分內的事情就行。找到敵人,幹掉敵人,這就是他身為軍人該做的事情。也是他們來到這裏的目的。
“換上我們的製服,你們的製服太明顯了。”奧通巴耶夫說道,朝後麵的一輛汽車揮了揮手。後麵跟著的汽車上走下來兩個士兵,打開後備箱,拎過來兩個包裹放在地上。
郝兵他們迅速的換上然後上了汽車。
月光躲在低沉的鉛雲中朦朦朧朧,黑暗的山路崎嶇蜿蜒,兩輛汽車在山路上急速穿行著。
“我激蕩在這綿綿不息、滂沱四方的生命洪流中,我就應該追逐這洪流,而且追過它,自己去造更廣、更深的洪流。我如果是一盞燈,這燈的用處便是照徹那多餘的黑暗。我如果是海潮,便要鼓起波濤去洗滌海邊一切陳腐的積物。”
張朝陽看著外麵的一片黑暗心裏暗想到:
“戰士是永遠追求光明的。他並不躺在晴空下享受陽光,卻在暗夜裏燃起火炬,給人們照亮道路,使他們走向黎明。驅散黑暗,這是戰士的任務。他不喜歡黑暗,卻要麵對黑暗,跟躲藏在陰影裏的魑魅、魍魎搏鬥。他要消滅它們而取得光明。戰士是不知道妥協的,他得不到光明便不會停止戰鬥。
戰士是永遠年輕的。他不猶豫,不休息。他深入草叢中,找尋蒼蠅、毒蚊等等危害人類的東西。他不斷地攻擊它們,不肯與它們共同生存在一個天空下麵。對於戰士,生活就是不停的戰鬥。他不是取得光明而生存,便是帶著滿身傷痕而死去。在戰鬥中力量隻有增長,信仰隻有加強。在戰鬥中給戰士指路的是未來,未來給戰士以希望和鼓舞。戰士永遠不會失去青春的活力。
戰士是不知道灰心與絕望的。任何打擊都不能擊破戰士的意誌。戰士是不知道畏縮的。他的腳步很堅定。他看定目標,便一直向前走去。他不怕被絆腳石釁倒,沒有一種障礙能使他改變心思。假象絕不能迷住戰士的眼睛,支配戰士的行動的是信仰。他能夠忍受一切艱難、痛苦。”
汽車離開山區穿行於茫茫戈壁之中,除了沙漠還是沙漠,而且沙漠的顏色在黑暗中很多都是粗糙的暗褐色的沙石.在公路的兩邊鋪向無盡的遠方。幾乎看不到什麼植被,偶爾的幾株枯樹盤根錯節鬼怪一樣站立在公路兩旁,一晃就過去了。有時出現的不高的丘陵,也僅夠讓視線有個起伏的弧度。夜色茫茫,沙海茫茫,窄窄的戈壁公路上跑著隻有他們這兩輛汽車,弱小的像一葉扁舟在大海的波濤中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