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鴻門宴,您不也是來赴了麼?”季莫安二話不說就先給陸然斟了杯酒。
陸然看著季莫安的動作,挑著眉,舌尖在上顎掃了一圈,若有所思。
季莫安這個人是少喝酒的,就算是平時工作上的應酬,他也是淺嚐輒止。像這種主動要喝酒的情況真是少之又少。就算是喝,也就是嚐點紅酒,很難喝醉。
季莫安看著麵前一滿杯的白酒,今晚是肯定能挖出不少事兒了。
還不等陸然開口,季莫安自己的那一杯就已經下肚了。灼燒感順著食道一直延伸到胃裏,暖呼呼的,季莫安感覺白酒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以下口。相反的,他感覺還不錯。季莫安的眉頭緊皺,隨後舒了一口氣。
“出國玩的怎麼樣?”陸然抿了一口麵前的白酒,入口帶點甜,隨後便是火辣辣的感覺。陸然也跟著皺了皺眉,他果然還是不喜歡喝白酒。
“就那樣,出了點意外。”季莫安淡淡的開口,夾了一筷子時令蔬菜,“沫沫發高燒了,燒了兩天,不過還好,沒出什麼大問題。”
陸然了然的點點頭,然後看著季莫安又抿了一口酒,陸然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先吃點東西墊墊再喝。你這簡直是折騰自己的胃。”
季莫安模糊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陸然知道季莫安有事要和自己說,但是同時他也深知如果季莫安自己不肯開口,就算他再費心思套他的話季莫安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陸然麵前的那杯酒才喝了三分之一都不到,季莫安卻已經灌了三杯了。季莫安酒量沒那麼好,也就比三杯倒強那麼一點兒。圈裏的那些人都以為季莫安是海量,其實隻有陸然知道這家夥的真實水平,隻是季莫安能端著而已。
但是今天這是玩兒哪一出啊?
陸然有點摸不透了,季莫安這是遭受了怎麼樣的心裏挫折讓他這麼灌自己。陸然不由得在心底咂咂嘴,想知道是哪位神仙這麼能幹。
季莫安就這麼一口菜一口酒的吃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等他抬頭的時候才發覺天已經黑透了,藏在竹子裏的燈也亮起來了。
一桌子菜沒吃多少,倒是那瓶白酒都快被他一人喝了快一半了。
“你不問問我叫你來吃飯的目的麼?”還是季莫安打破了僵局。
“鐵子之間吃飯還要理由麼?”陸然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
季莫安扯了個不明所以的笑,他聽出來陸然是什麼意思了。季莫安放下筷子,向後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胃。
“我確實有事兒要谘詢你。”短暫的沉默之後,季莫安開口。
陸然也放下筷子,把胳膊交疊搭在桌子上,一副心理專家的樣子,“洗耳恭聽。”
“其實,也不是我要問你,我是幫朋友一個忙。”季莫安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那個朋友犯了個錯,具體錯誤是什麼我就不太方便說了,畢竟那是別人的隱私。”
“嗯,繼續。”陸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