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笑笑比蘇黎還驚訝,“他怎麼在陸然那兒?”
蘇黎被安笑笑這極有穿透力的一嗓子喊得耳朵都快聾了,她連忙捂住話筒,往四周看了看,還好,同事們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蘇黎壓低聲音,齜牙咧嘴道,“我的天,我耳朵都要聾了,你小聲點兒。”
“哦哦哦,不好意思,剛激動了。”安笑笑把頭發往腦袋後麵捋了一把,將聲音壓回了正常音量,“怎麼可能呢?季莫安怎麼會在陸然那兒?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倆人。”
在安笑笑的印象裏,陸然就是一紈絝子弟,身邊的哥們兒也就是些酒肉朋友,她完全沒辦法把陸然和季莫安這兩個行事作風天南地北的人聯係到一起去。
事實也確實和安笑笑想象的差不多。陸然人緣兒不錯,但是也差不多都是飯桌兄弟,酒肉朋友,真正鐵的也就隻有季莫安一個。
季莫安和陸然不一樣,陸然從小放養,季莫安就是被人管教得很嚴的那種。如果不是兩家是世交,陸然和季莫安從小見麵的次數比和自己家親戚中年齡相仿的小孩時間都長的話,兩個人的關係可能也真的一般了。
“你先聽我說,我事情還沒講完。”等安笑笑驚訝完,蘇黎才開口說道。
“行行行,你說。”安笑笑還沒從驚訝當中回過味來。
“最尷尬的是,我把水打翻了。”蘇黎幽怨的歎了一口氣,“滾水撒了我一手。”
“啊?那你手怎麼樣?還好嗎?”安笑笑的語氣明顯有些擔憂,連八卦的心暫時都沒有了。
蘇黎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通紅的手背,“還好,有點疼。剛剛用涼水衝過了,沒起泡,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嚇死我了。”安笑笑舒了一口氣,“季莫安怎麼說?”
“季莫安?”蘇黎嗤笑了一聲,撇撇嘴道,“他能說什麼呀,好像喊了一聲小心吧。嘖,陸然也喊了一句,人還給我遞紙巾了呢。他就在旁邊坐著看著,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我出醜肯定特開心吧那人。”
安笑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頓了頓之後,安笑笑輕笑了一聲,“人不還喊了一聲小心麼?隻要沒挖苦你啥的就行了。”
“然後呢?”安笑笑問。
“然後?然後我就趕緊出來了唄,還能怎麼著。不過季莫安現在估計還沒走呢。”蘇黎趴在了桌子上,“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現在季莫安知道我在這兒工作了,他和陸然又是好哥們兒,指不定以後讓陸然怎麼折騰我呢。”
“不至於吧?”安笑笑有些不相信。
“就季莫安那陰謀論家,肯定覺得我今天又是故意接近他了,想圖他的錢。”蘇黎嘁了一聲,“誰知道他腦子裏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麼?之前不是還說我利用沫故意接近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