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聽到這也差不多知道大概是個什麼情況了。季莫安和女人交往的經驗很少,多半是因為季莫安懶得搭理那些人。現在有個看上的人了,交流起來就有些困難了。總是會激起各種矛盾。
而他就不一樣了,陸然就是一整個流連於花叢的小蜜蜂。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女人,對她們內心的想法也很了解。
這事兒要說起來還是得怪季莫安刺激到蘇黎的自尊心了。蘇黎在自己公司工作了這麼長時間,陸然也找人了解過她。性子是個挺活潑也挺好脾氣的人。平時同事幫她點忙之後她都會很鄭重的道謝。能自己做的就自己都辦了。
蘇黎從來不會拿自己的手當成可以偷懶的借口。這也很能說明蘇黎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了。
陸然琢磨清楚之後對季莫安說,“你這是傷到人家姑娘的自尊心了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有那麼點兒不中聽,但是我也沒有那歌故意傷她自尊心的意思啊。更何況我後來都給她道歉了。蘇黎還是一個勁兒的要鑽那個牛角尖。我能有什麼辦法啊?”季莫安把杯子裏剩下的酒一口氣全喝完了,隨後又立即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少喝點。”陸然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個量真的有點兒過了。“自己能喝多少心裏沒點數啊?非要這麼灌。”
“平常不喝。就今天晚上。”酒水劃過季莫安的喉嚨的時候他皺了皺眉,“今天你別管我。”
“你可拉倒吧。你說讓我不管你我還能真把你丟這兒了不成?你醉了還不得我送你回去?你家小公主估計還會不開心。”陸然伸手指了指一旁灌酒的季莫安,“我和你說。你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就不管別人的想法的。一通折騰下來麻煩的還不是我。”
季莫安對陸然的話不置可否。不過他也沒打斷按著陸然的話做。他今天心情不好,準備借酒消愁。不過他也就敢在有陸然在的情況下這麼折騰。
兩杯酒再次下肚之後,陸然才開口說道,“你當時到底是怎麼跟蘇黎說的?”
“我說,”季莫安把酒杯放回了桌子上,大致概括了一下當時自己說的話,“你沒必要鑽這個牛角尖,也不用這麼逼迫自己。不要逞強。我可以付給你雙倍或者更多的工資。我有這個能力幫你,我當然會盡量幫你。再說了,沫沫也挺想你的。”
陸然聽完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情商是不是低?蘇黎是個自尊心多強的人啊,你這麼一說,她肯定覺得你看不起她,是在施舍她。”
“我說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季莫安提高了聲調強調著。
“不管你怎麼想,你都不應該這麼說。別用強權去壓她。你明知道她現在過得不太好,還和她提什麼錢。這不是人麵前炫耀麼?你得跟她說好聽的。蘇黎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啊。”陸然屈指在桌麵扣了兩下。
“我的態度已經很溫和了好嗎,我也已經夠好說話的了。”季莫安皺著眉擺擺手。他平時對自己的員工可不是這樣的。話都不會說第二遍。不像對著蘇黎,他一遍又一遍的勸著她。季莫安覺得自己已經夠有耐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