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在自己的心裏麵又默念了一遍,最討厭的就是家庭主婦,永遠都不要和家庭主婦有太多的接觸,她永遠都不要成為一個家庭主婦,就在顧晚默默的在,眼前的女人聽不到的範圍裏麵,把家庭主婦這個詞強行的灌到凱文的母親頭上。
所有的怨氣都凝聚成了一句,最討厭家庭主婦。
在顧晚二十幾年的人生裏麵一直都是一帆風順的,從來都沒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除了這一次求愛的失敗,他基本上還是可以稱作是一帆風順的,上次在優越的家境裏,被寵大的孩子,怎麼能夠容忍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呢?
難道我該做的不就是像公主一樣的坐在沙發上對你報以禮貌的微笑,因為我本身在這裏就是一個客人呀。
顧晚興致有些敗壞的想著。
因為經常就在她心裏麵嘀咕著這些話的同時,門外就傳來一聲巨響,那是拖把不愉快的倒在地上的聲音,因為沒有什麼辦法來讓顧晚明白自己的不愉快,凱文的母親就選擇用這一種,已經用了千萬遍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愉快。
而現在那個用拖把來表達自己不愉快的家庭主婦,就叉著腰站在自己麵前。
\\\"我的兒子不需要你這樣子的,一個女人,她需要的就是溫和一些的,隻要能夠在事業上幫助他的善良的女人就夠了,你好像並不是這樣子的人吧。那麼作為他的母親,我也有權利對你提出以下要求,請你盡快的離開我的家。\\\"
顧晚頓時臉上所有不悅的表情也已經顯現出來了,但就是嘴巴上的話,還是客客氣氣的表示,自己並沒有對眼前的女人有任何的衝撞,如果你有不滿意的,你也請告訴你的兒子,不過你要是想編瞎話的話,那就是你自己的不對了。
凱文的母親看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會露出如此的表情,沒有絲毫悔改之意,也是非常的憤怒,\\\"那如果你方便的話,請你盡早離開我的家,這畢竟是我兒子的地方。\\\"
凱文母親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她絕對不會說出特別難聽的話,但是語氣裏麵的不悅,還有生氣,已經表現的非常淋漓盡致了,顧晚這個女人的臉皮多厚,才能夠勉強繼續住在自己兒子家裏麵呢?
不過她顯然低估了眼前女人的臉皮,顧晚最要臉的年代已經在季莫安的辦公室裏那一天畫成的句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丟了那麼大的臉,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失去了什麼,眼睛裏麵的恨意倒是一天比一天強烈。
顧晚有一天突然明白了,像自己這種女人生來就是要虧欠於別人的,誰都別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好處,因為這個特點本身就是植根於自己靈魂深處的東西。
所以顧晚,令人吃驚的,搖了搖頭。
她從那天開始就明白了,麵子對自己來說,隻是偶爾用來推辭別人好意的一番說辭,幹嘛非要把這東西那麼當回事兒放在心上嗎?到頭來受罪的還不是自己,還不如一開始索性就不那麼在乎麵子,這樣子別人想要中傷自己的時候也很難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