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身穿黑衣的瘦削青年手執匕首,逐漸向熟睡中的王偉逐漸靠近,並且終於決定要下狠手,向王偉的胸膛刺紮過去的時候,木炷終於看不下去了,放出了一道神識,控製住了那執拿凶器的瘦削青年的右手。
木炷心念一動,那瘦削青年居然仿佛是不能夠再控製住自己的右手臂似的,竟是拿著匕首向著自己的胸口緩緩地刺去。
瘦削青年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沒有幹過,但是又何曾見到過這種詭異的事情,臉色驀然變得蒼白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臂,瘦削青年慶幸地發現自己還能夠控製自己的左臂,於是便用自己的左臂掰扯著自己的右臂,想要使得自己右手握住的閃閃發著銀光的匕首不往自己的胸膛刺過去。
然而,木炷又怎麼可能讓他如此輕易地擺脫窘境,依舊控製著他的右手,讓他自己拿著匕首向他自己的胸膛刺過去。雖然木炷知道這瘦削青年並不算是主謀,最多隻能算是趙仁義的一條狗而已,但是同時也知道這瘦削青年肯定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木炷決定,即便今天晚上不會要了這瘦削青年的性命,也在心中暗自決定今夜一定要給這瘦削青年點顏色看看。
瘦削青年震驚、驚悚的嚇破了膽子,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無論如何都掰扯不回來的右手中的匕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想起了那些被他殘害的無辜,想到了自己做過的傷天害理的勾當,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年來跟隨著趙仁義幹盡的缺德事,瘦削青年感覺這是閻王爺派陰鬼來捉他來了。
這樣想著,瘦削青年索性便放棄了抵抗,因為他好像聽說過那些勾魂的陰鬼往往都喜歡逗弄那些一直想著反抗的人,而如果碰到那些有自知之明並且決意悔改的壞人,陰鬼通常都是會手下留情的。並且,即便自己現在想要反抗,瘦削青年也找不到什麼方法來抵抗了。
還別說,自從瘦削青年開始放棄了反抗了以後,他那握著匕首的右手雖然仍舊是朝著他緩緩地刺紮過去,卻是最後改變了去向,最終紮進了他的右肩,而不是他那脆弱的胸脯。瘦削青年發出了一陣悶哼,看著右肩插著匕首的地方淌出的鮮血浸濕了自己的衣服,並且還有的血液滴滴點點地灑落在地上,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瘦削青年心想,自己所聽的傳聞果真是真的,放棄了抵抗了以後,那控製著自己右臂的陰鬼果真放棄了挑逗自己,最終並且好像放過了自己一馬。感覺到握著匕首刺紮了自己一次的右手終於恢複了知覺,瘦削青年望著對這發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的王偉,最後咬了咬牙,心中逐漸放棄了繼續刺殺王偉,並且晃動著腳步向牢房門口蹣跚地走去,看樣子是想盡快離開這裏。
木炷通過天龍玉讀取了整個過程中瘦削男子的所有的心理變化的過程,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惡趣味,心想既然你已經認為我是陰鬼,那麼我就將計就計,冒名頂替一回這陰鬼的名號吧。
通過調動神識,木炷引發了那瘦削青年耳邊的空氣的震動,形成了一股陰森森的腔調:“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地做人,不要再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否則我還會再去找你的。”
瘦削青年剛要邁出牢房門口的步伐驀地停了下來,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並且誠懇地保證道:“我以後再也不敢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多謝您老人家放過我這一馬。”
木炷看到瘦削青年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由得感到好笑,心想真正的陰鬼是不是也愛這麼懲惡揚善呢?
看到瘦削青年已經徹底地被自己給嚇怕了,就趁熱打鐵地問道:“說,昨晚趙仁義會住在什麼地方?”
正在為自己以後該怎麼向趙仁義交代二人發愁的瘦削青年心中暗自一陣高興,心想趙仁義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一定會被麵前的前輩給收走,於是連忙殷勤地說道:“我聽說今天趙少,哦不,趙仁義,會在天上人間他師傅那裏,好像是要躲什麼新生的冤魂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