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木炷已經出生一個星期了,遵從族長的暗中命令,木翔沒有向外透露絲毫關於木炷降生的信息。木炷的爺爺木淩風之所以暗中下達這樣的命令,也是因為害怕自己的親孫子木炷遭受到某些“有心人”的暗襲。
一想到兒媳婦給自己的孫子再次取名叫作木炷,木淩風心中也是不由得感到陣陣唏噓,同時也不由得為自己上一個孫子的逝去而感到悲傷。冥冥之中仿佛自有天定,自從這個木炷來到木家以後,木淩風仿佛就再也感應不到上一個木炷的氣息了,不過想到好歹自己又有了一個孫子,木淩風的心理才稍微地感到了點許的平衡。
這一天風和日麗,惠風和暢,木翔懷抱著木炷來到了木家宗族中的一個幽深寂靜的後山中。腳步輕點地麵,木翔淩空越到了一個正六邊形的的石盤上,靜靜地雙腳站立,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須臾過後,石盤上驀然散發出一道柔和的青綠色的光芒,逐漸地把木翔和木炷包困了起來。光芒四散,顫抖著、抖動著,仿佛是有著無盡的靈性一般。最後好像是承認了木翔和木炷的身份,懷抱木炷的木翔的腳下的石盤緩緩地向下降落,帶著兩人竟是向著下麵的洞穴中下降而去。
木翔見怪不怪,早已沒有了初次看到此種狀況的驚奇。記得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木翔就曾經來過此地,那個時候的木翔真地是對這般景象感到了無比的驚訝。木翔沒有想到,自己的家族中一個測試孩子天賦的地方竟然都是如此的隱秘。
石盤落到洞底之時,早有一個斷了一隻手臂的老者在一旁恭敬地等候著木翔。看到木翔抱著一個孩子走過來,那老者和藹地說:“三少爺,請跟我來。”
木翔的目光掠過老者左邊那個空蕩蕩地袖筒,眼底生升起了一抹欽佩的神色,沒有說什麼,緊緊地跟著老者走了過去。
行至一道石門前,斷臂老者空蕩蕩的左袖一揮,石門便無聲自開。看到斷臂老者此番舉動,木翔眼底的欽佩之色又加深了幾分。木翔知道這些肢體殘缺的人都是在執行家族分派的危險任務中受到了重創,但是顯然沒有想到斷臂老者竟然還能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不過一想斷臂老者竟然能看守一個家族密地,心中也就坦然了。
“少爺,您請。”斷臂老者站在大開的石門的一側,恭敬的伸出右手,謙遜地朝木翔彎腰說道。
木翔也沒有矯情,一腳邁進了石門之中,小心翼翼地把懷中的木炷放在了一個圓台的中央,之後便滿眼期待地看著木炷,仿佛是要從木炷的身上看出花兒來一樣。
斷臂老者看到木翔把木炷放在了圓台上,雙手迅捷地掐了幾個玄奧的訣印,又從額頭*出了一滴粘稠的精血。那精血竟是自主地躥向了那些虛幻的訣印的中央,緩緩地鋪展成一縷縷的血絲,把幾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勾勒出的訣印接連在了一起。
粗看似雜亂無章,細看又井然有序,殷紅的血絲纏連著玄奧的訣印,在鑲嵌在洞頂的月光石的閃閃熒光中散發著詭異的色彩。隻見斷臂老者的訣印驀地一變,那血絲纏連的訣印就急速地向圓台的正上方飛去。
仿佛是受到了什麼招引一般,圓台上的洞頂也驀地閃現出一道七彩光華,竟是生生地把那血絲纏連的訣印給吸扯了進去。斷臂老者看到出現了七彩光華,心中舒了一口氣,眼神卻是瞬間黯淡了下去,看來施展這般訣印對他造成的損耗也是不可小覷。
木翔注意到了斷臂老者眼神的變化,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感激之情。木翔知道像斷臂老者這些對家族忠心不二的族人,才是一個家族的核心力量,也是一個家族之所以長盛不衰的主要支柱。也許很多年以前,這些人都曾經是叱吒風雲的修煉豪傑,然而現在因為肢體上的缺陷,卻隻能躲到這裏繼續為家族效命,淪落成為了家族中的暗勢力。
七彩光華漸漸淡去,木炷周圍的空氣卻好像是沸騰了一樣,竟是如水波一般緩緩地抖動了起來。木炷的身體仿佛是受到了無形力量的*縱,竟是緩緩地上浮到了離地兩米高的半空中,慢慢地轉動起來。木翔給木炷裹身的衣物也是逐漸地被一股無形力量給解退了下來,整整齊齊地散落在圓盤上。
站在一旁看著的木翔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了,一心想要看看自己的兒子天賦到底如何。雖說木炷最終的實力主要取決於他自己後天的努力,但是如果能夠擁有逆天的天賦,再加上自己家族的培養,木翔心想木炷在修煉一途上就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