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過後,兩個人分別在對麵坐下,繼續大快朵頤起來。酒過三巡以後,木炷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竹筷,笑吟吟地說:“我還真沒有想到,你的辦事效率居然這麼快。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我教給你辦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嗬嗬,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您啊。您還真給猜對了,我這次找您,主要是告訴您臨水城城主的少爺要去的地方。”黑瘦少年一個馬屁拍了過去,心中卻是暗自嘀咕:“哼哼,你也不用太過囂張,反正你也沒有幾天好活了。這一頓飯,就算是給你準備的踐行餐吧。隻是可惜的是,我給他準備的劇毒竟是沒有毒死他,看來隻有靠魔宗的力量了。”
“哦,那你說說,他會去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會去?”木炷饒有興趣地問道。
“嗬嗬,你知道弱河吧?我家少爺比較喜歡釣魚,所以我這次哄騙他到弱河邊垂釣。時間嗎,就定在這個星期的周末。今天是星期三,還有三天的時間。”黑瘦少年嗬嗬地笑著解釋說。
“據我所知,弱水是一條很長的河流,你們到底準備在什麼地方垂釣呢?”木炷聽到說的是弱水,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邊吃邊問道。
“具體位置就在,弱水流進妖獸山脈的地方。因為那個地方人煙稀少,所以不用擔心被城主府的人發現少爺的行蹤,並且這樣以來,你辦事不也方便多了?”黑瘦少年一臉挪揄的看著木炷,仿佛是對木炷要做的事情心知肚明一般。
“哦,難不成你知道,我想要對城主府的少爺做什麼事情嗎?”木炷眼裏地看著黑瘦少年,犀利的目光如同針尖麥芒般,刺得黑瘦少年的心魂兒都驚飛了大半。
“不,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要做什麼呢?”黑瘦少年情知自己說露了嘴,一臉駭然地說道。
“你不知道最好,我生平最恨被別人蒙在鼓中,也最恨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你最好還是聰明一些的好,否則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木炷毫不留情地說道。
黑瘦少年連忙把頭點的如同啄食的小雞一樣,慌忙回道:“這個您請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又是我不該說的。”
“這樣最好。”木炷說完,看起來好像是非常滿意黑瘦少年的表現,又繼續品嚐起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起來。
“小兄弟您今天難得有興致,不如我們拚酒如何啊?”黑瘦少年突然提議道。
“哼,就不信你一個一歲多的小屁孩,能夠喝的過我!”黑瘦少年在心底陰狠地詛咒道,“不用毒藥,用酒水灌暈你,一樣能達到我的目的。”
“真的?我也正有此意,隻是不好意思跟你說而已。誰知道你先提出來了,真是酒中知己啊。”木炷滿臉興奮地說道,根本就不把與黑瘦少年拚酒不放在心上。
黑瘦少年拉了幾下靠在包間牆壁上的一個紅菱繩,等了一會兒,那個肩披白色毛巾的夥計就右手走了進來。那夥計輕輕地推開門,弓著身子,謙遜地問道:“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水先搬兩大壇子上來!”黑瘦少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木炷先喊了起來。
“先生,您確定,是要我們食天閣中最好的酒水嗎?那可是一千金幣一大壇子啊。”灰衣夥計好意地提醒道。
木炷聽到夥計這麼說,立刻拿著眼睛瞅著黑瘦少年,明擺著讓黑瘦少年擺平這件事情,故意給黑瘦少年出了這麼個難題。
“讓你去,你就去,哪裏來的這麼多囉裏囉嗦?”黑瘦少年看到木炷這麼看著他,心中早就已經把木炷給罵了個遍,但是嘴上卻是毫不留情地叱喝著那夥計,顯然也是不想在木炷的麵前折了麵子。
“哼,現在你花大爺我的金子,等到我把你灌醉,交給魔宗,什麼都能夠換回來了。暫且就讓你先神氣一會兒,俗話還說呢,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黑瘦少年強壓著心中的怒氣,自我安慰道。
“嗬嗬,你又何必跟一個下人這般見識?”木炷嗬嗬地笑著說,轉而又對那夥計說道:“你快點去搬酒吧,這位先生啊,別的沒有,有的就是錢。”
那夥計感恩戴德地朝木炷感激地笑了笑,然後就一溜煙的下樓去了。
“不是我跟這種下人一般見識,隻是他們太狗眼看人低了,我生平最恨這種人了。”黑瘦少年看到木炷這順水人情做的順風順水,心中的鬱結不由得又生長了些許,就順勢把火氣全部撒在了那夥計身上,也算是那個夥計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