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心中疑惑、在猜測著結果的時候,木炷和陰霸天的手掌猛然對接在了一起。然而這一次,並沒有和上一次那樣一觸即開,而是仿佛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粘附著兩個人的手掌似的,他們的雙掌竟是緊緊地連粘在了一起。
影衣的瞳孔驟然一縮,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因為他靈敏的眼光發現在木炷和陰霸天的雙掌之間,似乎還有一種其他的能量波動。那股暗處的能量波動明顯不同於普通人的,反而有著一種不下於他的能量。
“不好,難道有聖階強者在暗中幫助這小子,那少主不是有生命危險!?”影衣一想到這裏,就感到一陣心驚膽寒,作勢就要上前幫忙。
然而影衣不知道的是,木炷之所以不與陰霸天一擊即散,就是要徹底地摧毀陰霸天的體內結構,以解他的心頭之恨。陰霸天居然敢辱罵他的娘親,已經是徹底跨越了他的底線,他在那一瞬間,就決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魔宗少主話債血償。
所以木炷就暗中告訴淩寶福他的想法,想要以自己的雙手為掩飾,讓聖階強者黎寶福親自對付陰霸天。所以才造成了陰霸天現在欲退不能的尷尬處境。
陰霸天此時也是有苦難言,在雙掌與木炷的雙掌接觸的瞬間,他驀然感到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迅猛地衝進了他的身體,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地把他的經脈根根摧毀。疼痛伴隨著驚悸,讓陰霸天連皺眉都難。
“好你個小雜種,你竟然敢使陰招!堂堂聖階高手,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幫助這個小雜種偷襲,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嗎?”惱斥著,影衣已經化為了一道幻形,身體驟然消失,出現在了木炷和陰霸天身邊。
斜側身姿,影衣雙腿齊騰,如同脫膛的炮彈,迅猛地朝木炷的腹部踢了過去。
就在他的雙腳即將接觸木炷的身體之時,陰霸天的身體如同一根離弦的箭矢,如同閃電般被轟到了道邊的樹上。那棵粗若人懷的鬆樹遭到此番重擊,竟是從中間斷裂開來,上麵的半截鬆木眼看就要砸向癱軟在下半截樹上的陰霸天。
陰霸天的嘴中猛然激射出如同水柱般的鮮血,殷紅的鮮血浸濕了他雪白的長衫,讓人感到觸目驚心。睜開雙眼,就看見一根從上斜降的粗壯鬆木,陰霸天不由得在心中驚悸地怕呼:“不好,恐怕我這回就算不死,也要重傷了。”
注意到陰霸天的危險,影衣正要落在木炷腹部的雙腳迅疾地旋轉起來。身形一晃,影衣的身形驟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了陰霸天的麵前。
惱怒而又輕蔑地看著那根迅速下落的粗壯鬆木,影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伸出雙手,一拳擊出,那根鬆木還沒有接觸影衣的手掌,就已經幻化成了顆顆塵煙,消散在了空氣中。
看到陰霸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影衣的心中充滿了苦澀。就他個人而言,他還對陰霸天對自己的無理而感到氣悶,但是一想到宗主對他的恩情,影衣又感到一陣自責,畢竟是他沒有照顧好陰霸天,也算是辜負了陰蝕天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