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番變故,木炷對於他心中的猜測,已經更加明確了。
感應著蝶兒跟她父親嘶吼,木炷也是不由得感歎:“真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啊,不過要是知道她的父母這樣欺騙她,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啊?”
“不過,你放心,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幫你,就一定會不讓你失望的!”
說著,木炷就繼續地感應起那變動著的頻率起來。
就在那個打擾木炷的人,爆成了一團血霧之後,木炷就發現,牢陣中精血的頻率不增反降,從一萬五千左右,直接降到了一萬,不過這些都在木炷的承受範圍內,感應到了這些,木炷不由得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木炷的右手之中,是蝶兒的精血,此刻這團精血,已經融為了一團,並且還有化為一根根絲線的跡象。
右手緩緩地貼上了左手,根根鮮紅的絲線,從右手的指縫中,緩緩地延伸而出,並且逐漸地往木炷的右手上攀爬而去,在木炷的控製下,逐漸地,兩者之間已經開始了淺淺的融合。
早就在感應血液質地的時候,木炷就驚駭地發現,蝶兒的精血,竟然與布陣之人的精血,驚人的類似,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契合,但是這兩種精血的契合度,也是達到了一個讓人驚訝的高度,至少要超越百分之九十。
這或許隻是一個巧合,木炷在一開始就這樣想,但是當蝶兒喊出來那一聲之後,木炷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以來與之抗爭的破陣之人,正是蝶兒的爹。
要不是這樣,為什麼自始自終,蝶兒她爹,就一直反對木炷去破陣呢?
甚至不惜栽贓嫁禍,把木炷的一番好心,當成了路肝肺,並且不時地發動族人,來一起打擊木炷。
蝶兒的族人,仿佛也都是知道了什麼,否則也不會一直都沉默不語。
不過,木炷知道,真相即將大白,埋在深水之中的石頭,也是即將露出水麵,因為這個陣牢,已經快要在他的手中崩潰。
“哼,還不給我破陣!”
木炷一聲大喝,眼前的牢獄如同一團幻影似的,竟是就那樣悄然間散去,竟是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幸不辱命,我終於把這個牢陣給破了,你可以帶著你的族人離開了。”
轉過身來,看著一臉驚喜的蝶兒,木炷笑著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還請你把白虎帝國白虎城的地圖借我一觀。你救了我的命,我救了你的種族,這筆賬,也算是兩清了。”
“就算你失敗,我也會把地圖借你看的!”
說著這話的同時,蝶兒一揚手,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卷軸,扔給了木炷。
木炷伸手接住,開始展開看了起來。
“噗嗤!”
陣法既然被破了,蝶兒她爹也就沒有必要壓抑修為了,直接變成了一個中年漢子,不過身形一出現,就再也難以掩飾精神力的創傷,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爹,你怎麼了?”
蝶兒看著她爹吐出了一口鮮血,不由得驚呼起來,瞬間就躍到了她爹的麵前。
“他爹,你沒事吧?”
蝶兒的娘親,此時也是變換成了一個美婦人,看著吐血的蝶皇,神色慌張,不安地扶起了蝶皇。
“蝶皇?”
“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