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蝶兒和潘安之後,木炷並沒有即刻投進修煉之中,而是停了下來。一張一弛,方是永恒之道,如果腦筋中的那根弦繃得太緊的話,木炷知道,對於他感悟天道,是有很大的弊端的。
陣法外麵,就是木炷兒時煉體所用的瀑布,雖然現已物是人非,可是看到昔年熟悉的場景,木炷還是不由得升騰起一種感慨。
歲月荏苒,光陰是競!
如今,木炷坐在瀑布邊的石頭上,任由瀑水打濕了他的衣衫,靜靜地望著那筆直下刺的瀑布。
就那樣安靜地坐著,木炷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他,正在此處咬牙堅持的場景,心中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觸的同時,又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時光流逝的感慨,木淩風的失蹤到現在依舊是一個迷。
雖說在平陸崖底,木炷已然發現了神人的蹤跡,並且還成功地煉化了一縷神人的精神力,可是唯有木炷知道,他卻是沒有發現一絲一毫木淩風的蹤跡,這種結果有兩種可能,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讓木炷感到了不安。
要麼就是木淩風技高一籌,成功地擊殺了神人之後,找到了一處隱秘之地成功地潛伏了起來;要麼就是木淩風與神人旗鼓相當,在和神人交鋒的過程之中,雖說把神人給一舉擊殺,但也落得個魂飛湮滅的下場。
時隔這麼多年,木淩風卻依舊是沒任何消息,這也不怪木炷會心生憂慮。
撇開了心中對於木淩風的擔憂,木炷緩緩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盤膝做到了瀑布的正下方,讓瀑布經過高高的距離的加速,最後徑直地落到了他的身體之上,感受著當年的他所承受的力度。
如今這點力度,自然是對木炷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且不說木炷的七彩琉璃金身決已經大成,就說木炷現在的修為,也能夠忍受的住那股鑽心的痛楚了。
木炷額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當年的那個他,在瀑布下麵根本就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不一會兒就要爬起,爬起之後又要被瀑布給擊打的跌倒,跌倒之後再次站起,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站起,在一次次的跌倒與站起之間,木炷當年那柔弱的身體,緩緩地開始一點點地變得強大。
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因為木炷多天勞累的緣故,木炷竟是在瀑布下麵靜靜地睡熟了。
就在木炷進入夢鄉,緩緩地把呼吸拉長的時候,瀑布打擊在下麵的水潭之中的那個漩渦竟是猛然地打起了漩渦,不多時一個猙獰的三頭蛟龍浮出了水麵,銅鈴大的眼睛看著木炷,三頭蛟龍有了一絲衝動。
直覺告訴它,眼前的食物美味至極,可是潛意識又告訴它,眼前的食物同樣是危險之極。
到底是該舍棄嘴邊的美味,還是該義無反顧地一口把木炷給吞下腹去,在三頭蛟龍的心底,開始了天人交戰。
木炷的身體,早就被充盈地天地靈力給填充著,比天地間任何的靈果,都有效用,也都引獸注目!
就像這個三頭蛟龍,完全忘記了十多年前,木炷就能夠給他教訓了,還是貪婪地看著木炷,想要一口把木炷給吞下腹中。
“吼!”
三頭蛟龍看著木炷沒有絲毫的反抗,仿佛是更加肆意了起來,原本心中產生的退意,立即被其丟到了爪哇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