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傾點頭,走進靈堂。
如若不是季家落魄,也許此時來拜祭季老太的人會很多,如今卻顯的很淒涼。
她歎了口氣,當年的外婆又何嚐不是她自己在守著,本應該讓她的朋友來拜祭,她卻不想去打電話通知,一個人承受著這份痛。
此時此景又重現,雖然是替原主守,卻是她備受這份煎熬。
她跪在靈堂前,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莫景言坐在一旁看著她,隻覺得很諷刺。
親人沒有在這守的,偏偏她這個沒啥關係的在這守。
這位老太太估計在陰間也是心有不甘吧!
中午,季家人坐了一桌子的菜,卻隻喊莫景言吃飯。
莫景言冷聲拒絕,“不需要。”
剛好楊帆為兩人送來飯,“莫總。”
“放那吧!”莫景言走到女人身邊,“跪了一中午了,還能動嗎?”
“當年外婆為了瞞住我的身份才死的。”季傾傾淡淡的吐出。
莫景言怔住,似乎有些意外,也明白了為什麼季老太的死,對她打擊這麼大。
“可這位老人,也是因為我,雖說不是直接害死,但終究是因為我。”
“先吃飯吧,別想太多了。”
“我不想吃。”
“不行,必須吃。”莫景言不容她拒絕的命令,彎腰抱起她。
碰到她的身體,被她身體的燙手溫度震驚住,“你發燒了”
該死,是他疏忽了,她身體本就虛弱受不得寒,這幾天的折騰,又跪了那麼長時間,縱然地上放著棉墊,還是會是涼意襲上身體。
“死女人,你想死是不是,自己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說。”莫景言抱著她,向外走,怒氣衝衝的吼。
“我”季傾傾想解釋,剛說出一個我字,人便沒了意識。
醫院
風騰沉著臉,說著,“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能讓她受風寒,不能哭,這樣對她的身體不好,你怎麼照顧她的,季傾傾這個身體本就虛弱,就算是去訓練營練過,也不如原來的那具建康強壯,不能折騰。”
難得男人什麼也不說,風騰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說幾句。
男人仿若沒聽到,盯著病床上女人蒼白的麵孔,心裏懊悔。
他就不該由著她的性子來。
季傾傾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男人擔心的臉,勾唇一笑,“別擔心,我沒事,隻是發個燒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哼”男人冷哼,“隻是發個燒,你現在可以發燒嗎?”
“好了,別生氣,我以後會注意的。”季傾傾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向他撒嬌的語調。
莫景言抽回手,冷聲道,“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在去守,出殯那天在去送老太太。”
“可是……”季傾傾還想說什麼,被莫景言打斷。
“如果你把身體搞壞了,不能為我生孩子,我不要你了。”
把季傾傾下麵的話全堵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雖然他這樣說出來是在威脅她,但是她卻覺是因為在意她,不想她折騰自己身體。
“莫先生都這樣威脅了,我得聽話。”她戲謐的語氣,向他眨著眼睛。
萌萌的樣子把男人的心都融化了。
“別給我來這套,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