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校長反複看著試卷，深沉眸子沉靜地宛若深不可測的寒潭，讓人難以著摸。
“這女孩年紀小，經曆卻是比我這老頭還要滄桑，前途不可限量，至於你提議的事情，我親自出題讓她做，讓全校的老師監督，若是依舊能達到這個成績，我會直接推薦她，做法司大人的助理，這樣的人才不能被掩埋。”
“是”李斯有些意外。
慕校長的名望在律師界甚至司法院都是讓人敬仰的，說話也特別有份量，這一屆的法司大人還要喊他一聲老師。
他竟然對她評論這麼高，慕校長是出了名的惜才，被他看上的學生，未來的人生都會不簡單，也會一番風順。
“還有事？”慕校長見他沒動，緩緩抬起頭看向他。
“沒有”李斯想說要不要把你手裏的試卷給我，看出他沒有那個意思，想想也就算了，轉身離開。
“等等”慕校長突然喊住腳步已經踏出去的李斯。
李斯回過頭，看向他，“慕校長，還有什麼吩咐？”
慕校長猶豫了下，啟唇說，“把她叫過來，我迫不得已的想見見這個女孩。”
李斯點頭，走去教室，走到教門外，他並沒有先走進去，而是觀察著做在最後麵的季傾傾。
班級裏的其他人都在談論著什麼事，說著話。
唯獨她坐在最後麵，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看著，不與人說話。
和當初的蘇禦極為相似，他也是坐在最後麵，很安靜，別人與她說話，她會說上一句，別人不說，她便看書，安靜到不說話，能讓人忘記他的存在。
當上課教授講著時，她比任何人都認真。
想到那個人，李斯眼底浮現一絲痛，那樣人，竟然會被害死。
如今他還在耿耿於懷，她真的是車禍嗎？
不，他不相信，要清楚真相，必須去查。
當他來到這裏，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了。
他走進去，教室裏說話聲停止了，所有的人都看向她。
季傾傾也是如此，卻意外李斯的目光竟然盯著自己。
心驚，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臉洗的很幹淨，他怎麼這樣看著自己。
在她不解時，李斯啟唇，“季傾傾，慕校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聽到他的話，教室裏一陣錯愕，盯著她，眼底有同情。
看來在他們眼裏被慕校長喊過去，不會是好事。
“我”季傾傾吃驚的看著李斯。
“對”李斯點頭。
“他，他，喊我做做……什麼？”季傾傾緩慢的站起來，不解的問，語氣有些哆嗦。
她可是和那老頭打過交道，坐在那，就算不說話，也能讓嚇出一身汗，威懾力十足，那眼神特別鋒利盯著你時，你在他麵前就如同被剝了皮透明。
縱是她見慣太多，對那老頭也是懼怕的。
“不知道，你自己去看。”李斯看出她的害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女人竟然也會怕，他還以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這樣才像曾經的季傾傾。
“我能不去嗎？”季傾傾苦著臉乞求。
“不能”李斯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