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動!保持靜止!”保羅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警告著。
我們眼前的生物顯然是一隻巨大的怪獸!巨大三角形的腦袋上有兩隻探照燈般的血紅眼球,不時的在眼眶中來回的滾動,眼瞼偶爾飛快的閉合然後張開。一條從左耳根裂到右耳根的大嘴緊緊閉合著,雪白的肚皮在我們眼前一癟一鼓的運動著,巨大的身軀和整個背部都是墨綠色和黑色條紋在一起混合,最讓人感到恐怖的是在這個怪物的背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膿皰,一些褐色的膿液不時的滴落下來……
“這怪物是變異牛蛙和變異蟾蜍雜交出來的,大家不要怕,隻有不動,它看不到我們!”保羅一動不動的研究這眼前的怪物。
“啪”!掛著嵇廣利腰間的水壺剛剛沒有掛牢固,從嵇廣利的身上跌落,說時遲那時快,我眼一花,嵇廣利不見了!
我驚恐的看向牛蛙的嘴巴,牛蛙樂嗬嗬的砸吧著嘴,把隻剩下一雙腳露在外邊的嵇廣利往肚子裏吞著……
“眼睛!江!用匕首捅它的眼睛!”保羅朝我喊道,同時蹲下身子。
我明白了保羅的意思,我抄起匕首朝著保羅背上蹬了上去,借著保羅給我的力道,我從保羅背上彈跳起來,將全身的力氣集中的手裏的匕首上,狠狠的刺進怪蛙血紅的眼球裏。
“蛤!蛤!”怪蛙發出痛苦的吼叫!即將被吞進肚裏的嵇廣利像口濃痰一樣被怪蛙吐了出來。我一擊命中,整個右臂連同匕首深深的插進怪蛙的眼眶中。
怪蛙吃痛連連吼叫,我兩隻耳朵的鼓膜被震的幾近破裂。怪蛙狂甩它那三角形的巨大腦袋,我被它掀了下來,掉到地上一動不動的趴著,怪蛙轉身跳回濕地深處,邊跳邊叫,濕地遠處其他池塘的水麵冒出陣陣氣泡,一時間不少的巨型三角腦袋從水底浮起……
“媽蛋!快跑!我們進蛤蟆洞了!”我急忙去看躺在地上的嵇廣利,他臉色煞白,渾身被惡心的粘液包裹著,散發著腥臭的氣息。細看之下我大吃一驚,嵇廣利的衣服被刮的粉碎,身體上有不少地方都被磨的皮開肉腚的,就好像用巨大的砂紙把他從頭到腳打磨了一遍。
“兄弟!快醒醒!再不睜眼就要喂蛤蟆了!”我慌亂中拍打著嵇廣利的臉頰,想把他弄醒。
“江!來不及了!快走!”保羅一把抱起嵇廣利的雙腿,我抱起嵇廣利的腦袋,我和保羅抬著嵇廣利朝濕地旁邊的叢林鑽去,想用樹林給我們掩護,躲避那些恐怖的怪蛙。
剛剛鑽進叢林,身後的池塘就像開了鍋,七、八隻體型巨大的怪蛙圍繞著濕地的邊緣瘋狂地來回蹦躂著……
叢林中張牙舞爪的樹枝和低矮的灌木瘋狂的抽打著我們,不一會兒我和保羅就累的氣喘噓噓,我連忙喊停,把失去知覺的嵇廣利重重的放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廣利!兄弟!你醒醒!”我急切的想把嵇廣利喚醒。
嵇廣利還是沒有動靜,臉色依然煞白,我把臉探到他的鼻腔,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氣息。
我望向保羅,他坐在地上看著嵇廣利一臉的關切。
“這是怎麼回事,就是被隻蛤蟆叼了一下,怎麼能傷的這麼厲害?”我問保羅。
“江,我說那些不是普通的牛蛙,是牛蛙和蟾蜍的雜交,蟾蜍本身就有很強的毒性,這種變異後的雜交怪蛙一定比之前的毒性更強。從嵇身上的傷口來看,這種怪蛙的舌頭一定有倒刺,所以才會把他身體磨的皮開肉腚,怪蛙體內的毒素就通過這些傷口進入嵇的體內。”
“怎麼給他治療啊?”我著急的問。
這時雨點落了下來,終於開始下雨了。
“太好了!我們先用雨水將他身上的黏液洗幹淨,然後包紮他的傷口,我們還有一個急救包,先處理好傷口再觀察嵇的情況有什麼變化。”保羅掏出急救包,開始借用雨水給嵇廣利清理表麵創傷。
“喔~”嵇廣利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眼睛動了幾下,沒能睜開。
我和保羅將嵇廣利的傷口清洗幹淨,用不多的繃帶和一些衣物盡量給他包紮傷口。雨開始變大,耳邊都是“嘩嘩”的雨聲。
“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我用商量的口氣和保羅說道。
“江,恐怕我們要去切爾洛貝利了,到那裏才有可能找到治療嵇的物品,我們走了一天多的時間,距離那裏還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保羅看著我說道
“天!難道你不知道那裏有輻射嗎?”我吃驚的說。
“江,那都是過去了,現在那裏的輻射很低了,隻要我們不長時間的待在那裏就不會有危險,我們找到可以用的物資,然後就遠離那裏,對了,還能順便給你找你需要的地龍。”保羅目光堅定,好像在鼓勵我。
“保羅,你什麼非要到切爾諾貝利不可!”我隱約感到了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