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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眼梁飛的身條——肩膀不夠寬,腰很細,腿很長,手很漂亮。

他慢吞吞道:“……那我劫色。”

東西剛藏好的梁飛聽到這神來一語,頓時一臉懵逼:“……啊?”

那人微笑:“我說我劫你。”

梁飛:“……”

他默默地重新取出液態麻醉針,默默對準了對方的大腿,默默地甩了一針,默數三秒後,他對著昏迷在地的高大男人冷冷地哼道:“傻逼四處跑,流氓掛最早。”

咿咿呀呀慘叫的吃瓜群眾們默默閉上嘴,倒地裝死。

梁飛嗤了一聲,從兜裏把夜視墨鏡掏出來架在鼻梁上,抖了抖風衣,大跨步朝外走去。

抿嘴冷麵的梁飛有種懾人的鬼畜氣息,軍靴踩在巷子裏的聲音很快遠去。

月色清冷,暗巷裏陷入詭異的安靜。

十分鍾後,急促的腳步聲飛快地靠近。

“言先生!言先生?!”領頭的人推搡著呼喊,“醫生,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沒事,隻是被麻醉了,很快就會醒……”

言罄隻覺得血液冰涼,頭暈耳鳴,天旋地轉。

似乎過了很久,他才從這種混沌的狀態解脫出來,揉著脖子輕哼幾聲,漸漸睜開眼睛。

“言先生,您醒了。”醫生站在床邊溫和道,“還頭暈嗎?”

言罄皺著眉,微微起身,才回答:“還好。張堯呢?”

張堯三兩步走過來,笑著問:“好點了麼?”

言罄掐了掐眉心,問:“我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張堯驚訝,“我們在巷子裏找到你的時候,你昏迷在地,當時差點嚇死我……”

“我昏迷?”言罄疑惑地看著他,腦子裏飛快地閃過什麼,他回憶半晌,終於想起來。

“那個臭小子……”

“嗯?”張堯頗感興趣,“怎麼回事?”

言罄簡略介紹了前情提要。

“……我當時馬上就要把那個偷襲的人解決了,突然冒出個人救了我……”言罄喝了口水,按著額頭問他,“你能理解那種被迫被人救下的憋屈感麼?”

張堯大笑:“哈哈哈哈!怎麼救的?”

“不知道,他好像用了什麼東西,那人突然就倒下去了。”言罄坐直了身體,回憶起當時的細節來,“他好像在查看對方的生命體征……我好奇,就讓他把東西留下。”

“你就這麼簡單粗暴地打劫啊?”張堯驚訝。

言罄木著臉:“不然呢?”

張堯摸了摸鼻子:“然後呢?”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失去知覺了……”提起這個言罄就心中憋氣,他從不是掉以輕心的人,到底是怎麼中招的?

“看來你和那個殺手情況一樣,他也陷入了深度昏迷。”張堯正經道,“我讓醫院給你倆做了對比檢查,沒在你倆身上發現什麼傷口,你們是不是吸入什麼氣體了?”

“沒有。”言罄擰著眉頭,手下意識地撫上頸側,“怎麼覺得脖子涼涼的?”

“哦對,你體溫一直在降,但是後來逐漸上升了,現在要再測一□□溫嗎?”後一句話是對著醫生問的。

醫生讓言罄測了□□溫,表示已經恢複正常,沒事可以出院了。

“奇怪……什麼都沒發現。”張堯起了疑心,“你碰到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知道。”言罄想起那張在月光下狡黠的臉,忍不住挑眉,“不過,我倒是很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他是誰,好奇他用了什麼東西……”言罄掀開被子下了病床,徑直拿起床頭疊好的衣物穿戴起來,嘴裏吩咐道,“讓他們私下查一查,最好能把對方的身份查出來。”

“查出來幹嘛?”張堯嘴賤地調侃,“報仇?”

言罄冷冷一笑:“繼續劫色。”

張堯:“……小帥哥?”

言罄麵色如常,深邃的目光在張堯臉上涼涼滑過,看得張堯渾身一顫。

他很快換好了衣服,西裝革履地出了病房。

張堯跟在他身後,讓手下去辦了出院手續,跟著他彙報著:“那群人已經扭送警局了,你要過去做個筆錄嗎?”

“讓律師代我過去吧,我沒空。”言罄身高腿長,步子邁得飛快,冷著一張臉匆匆走過醫院走廊,“公司今天什麼情況?”

“一切如常。”

言罄哼了一聲:“他們就這點膽子?”

張堯吊兒郎當地笑:“你還活著,他們能怎樣?”

言罄冷冷吐字:“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