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董,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矜持一點行不行?”張堯拍他胳膊,“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向你提過的,知芸小姐。”
言磬回了神,微微皺眉,卻還是禮貌地伸出手去:“你好,我是言磬。”
“你好。”知芸短暫地與他握了下手,問,“言董方才見到我為什麼是那副表情?”
言磬看了眼周圍,卻發現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他。他這才想起,張堯與提雅從未見過占白。他隱隱覺得這裏有什麼重要的事,猶豫片刻,他還是直接說出來:“知芸小姐,請問……你認識占白嗎?”
知芸一怔,似乎十分詫異他說出這個名字。她上下打量著言磬,目光中的審視十分顯眼:“你認識我哥哥?”
“哥哥?”言磬了然,“見過。”
張堯問:“是誰啊?”
“梁飛的副手之一。”
“咦?梁工的屬下?我怎麼沒見過?”
“你天天在公司,能見過誰?”言磬不欲多說,轉回正題,“好了,時間有限,我們進入正題吧。”
知芸顯然也對時間非常顧忌,她隻能工作到下午三點,必須要珍惜這點時間。但她仍然惦記著言磬認識占白的事,她決定,工作結束後,一定要向言磬打聽一下。
言磬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梁飛這邊卻進展緩慢。
占白已經被召回,Hoyle那裏再也問不出什麼,於是占白被派去協助青桐抓人。一群S級的公民,少有落單的時候,特七處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一般會選擇不會引人注意的時機將人帶走或“清理”掉,而S級的警惕心和防備心很重,身邊常常有人,所以這項工作進行得十分艱難。人沒抓幾個,審問更加困難重重。
梁飛已經回到特七處坐鎮,藍家交給屬下去盯著。藍釗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淡定,正常上下班,陪家人生活,毫無阻礙。
梁飛百思不得其解,Hoyle當時在家中設下陷阱到底是在為誰或者為什麼事拖延時間?如果與藍釗有關,為什麼藍釗毫無動靜?最近有什麼重要的事被他們忽略了嗎?
新致能源事件有了新的進展,在多家合作商撤銷訂單的情況下,新致能源迫於壓力居然真的做出了申請破產的舉動。正如他們所料,他們利用眾人的恐慌懷疑心理,將自己成功地轉變為受害者的角色。現在輿論分成兩派,一派指責新致能源別有用心,估計設計,但支持者甚少,一派指責其他企業咄咄逼人落井下石,這種說法得到大部分人的附和,兩派因此吵得不可開交。
梁飛現在絲毫不關心新致能源的變化,他隻想知道此舉會對局勢造成什麼變化。唐齊手中掌握的情報網在此時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將梁飛叫到總秘辦公室,給了他最新的、十分有價值的信息。
“第一,這件事比我們之前推測得還要複雜,不僅是Hoyle等人暗中支持新銳派A級領導者那麼簡單,一些A級領導者也在找S級的麻煩,他們想擺脫S級的控製,獲取新的領導權。最近聯邦的許多部門頻繁地進行權利變動,暗流湧動的程度已經超出了我們能調查的範圍。”唐齊說完,提醒他,“所以這個方向雖然有用,但你們不能繼續調查下去了,會惹來麻煩的,對任務不利。”
“直接放棄這些線索?那我們抓來的人怎麼辦?不審了嗎?還沒抓到的那些人呢?”梁飛有些暴躁,“中途放棄嗎?”
“不,人繼續抓,該審的繼續審,但是拿出結果就好,不要去招惹那些正在狗咬狗的當權者。”唐齊安撫他,“我們執行我們的任務,不要顧慮太多。”
梁飛理解,特殊調查處目前職權界定也非常複雜,他還是不要給梁蒙惹更多麻煩比較好。兩方權利鬥爭的狀況在他們意料之中,兩個蠍王的猜想也得到了印證。
“第二,文桉這個人,確實是存在的。”唐齊將文桉的幾頁資料交給他,“這個女人曾經是一個榜上有名的殺手,擅長偽裝,後來隱藏身份與一個S級結婚了,但兩人感情不順,文桉‘失手’殺了丈夫的情人,被判入獄,兩人正式離婚,但文桉失去了孩子的撫養權和其他權利……”
梁飛翻看著簡介,雖然不多,卻已經很難得了,也不知唐齊怎麼搞到手的。他點頭道:“所以文桉殺人離婚有孩子這部分是真實的。”
“對。”唐齊示意他看文桉的出獄時間,“她在二十三年前就出獄了。”
“什麼?!”梁飛聳然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數字,“可……可她看起來不超過4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