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磬回頭,看著這群白大褂,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們倆分開?”
為首的白大褂向後退了兩步,打開領口的一個信號紐扣,低聲道:“先生,任務已完成,言磬已被控製。”
言磬眉頭一跳,凝神聽著那邊的回答。
很快,一道醇厚低沉的男聲響起:“很好,看著他,緊急會議召開前,不準他離開你們的視線半步。”
這聲音言磬聽過,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是。”
雖然這麼回答著,他們卻沒有任何動作。這點微妙的不同讓言磬警覺起來,仔細盯著他們。
“找到知芸了嗎?”那邊問。
白大褂保持著一貫冷淡的語調,答道:“還沒有,據眼線來報,她消失好幾天了。”
“消失了更好,隻要別被那個女人找到就行。”那人冷笑一聲,“想借特殊調查處來除掉我,天真。那個女人呢?也沒找到?”
“沒有。”
“她倒是狡猾得很……”大約是意識到話說得有點多,男人很快收斂情緒,吩咐道,“謹防他們找上門來,偽裝做好。”
“是。”
通訊截斷後,言磬忽然想起什麼,問:“藍釗?你們是藍釗的人?”
他想起來了,那個聲音,他曾在某個宴會上聽到過,是藍家的人,對方一副笑麵虎的模樣,他不擅長於這種人打交道,生意上的來往都交給張堯去打理。不過藍家與聯晟有競爭有合作,兩家一直盡量避免正麵衝突,所以他對藍釗並不熟。
很快,他又改變了說法:“不對,你們對他撒謊,你們不是他的人?”
有兩個人左右夾擊將他製住,為首的那個白大褂淡淡道:“言董,我們會放了你的,不過現在,得罪了。”
話音剛落,言磬隻覺得頸間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梁工,不對勁!”闖過一條走廊的占白靠近梁飛,“位置不對!我妹妹她們不在這裏!”
“不對?”梁飛臉色發青,“你開什麼玩笑?”
“不是玩笑,我剛剛感應到的位置,不是這裏!”占白煩躁地扯開胸前兩粒扣子,握著槍在原地轉了兩圈,思考半晌後,堅持道,“他們不在這裏,我們找錯地方了!”
“已經走到了這裏,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繼續找!”梁飛揮手,示意所有人跟上。
劇院的七層被隔成了一條環形的走廊,布滿守衛,內側是被封死的房間,與言磬描述中的那個房間極為相似,然而他們解決守衛後,依然打不開內側的房間。目前他們正在想辦法,可占白卻不安地四處打轉。
“打開了!”有人喊了一聲,眾人立刻湧上去,房間打開後,空曠的地板上遍布各類機械器材,可一個人都沒有。
“這裏……”占白愣住,“這裏和關著他們的地方一模一樣……不對,不一樣,這裏沒有巨大的玻璃籠子!”
占白立刻通知信息員:“去查查還有哪裏與劇院七層的建築構造相似!”
“是!”
達西站在門口,輕輕敲擊門板,問:“還有八層,上去嗎?”
梁飛麵色陰沉:“上!”
其實他心裏已經明白,藍釗、言磬、知芸等人皆不在此處,然而事已至此,他沒有更多的線索,隻能順著這條線一直走下去,希望能有新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