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婚期一天天逼近,韓斯翊急得不行,雖然身體還未完全康複,可他還是堅持出了院。

離婚禮隻有五天時間了,韓斯翊硬是拉了弈妃去拍婚紗照。

秋日的下午,天氣有些涼爽。

郊外的薰衣草園裏,薰衣草開得正濃,紫色,藍色,白色……在一片花的海洋裏,攝影師,化妝師,道具師,無數人都在忙碌著為一對俊男美女做拍攝前的準備。

身穿白紗的女子,頭發被挽了起來,露出白皙的脖頸,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鏈在脖子上發出耀眼的光芒。此時,化妝師正忙著替弈妃化妝。

看著身穿白色婚紗的弈妃,韓斯翊的目光癡纏如水中的海藻,再過五天,這個女子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

感覺到某人熾熱的目光,弈妃不由扭過頭來,正巧望進一汪深潭裏,心微微一顫,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隨後輕輕地別開眼。

自韓斯翊車禍醒來之後,她總感覺韓斯翊好象突然間變了一個人,看她的眼神,和她說話時的語氣,以及他的笑容和動作都完全不一樣了。

說不上來為什麼,她時常都會有種錯覺,這個男人是舒榕!

可是,他明明不是!這奇怪的錯覺究竟是從何而來。

看著兩人的互動,正替弈妃化妝的女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說,新郎,新娘再美,你也不能這樣看吧!”新娘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妝化出來效果並不好。

韓斯翊尷尬的別開眼,伸手摘下一朵紫色的薰衣草放到鼻端,那香味很淡,帶著一股子幹淨的味道,一如弈妃那般淡雅怡人。

勾唇,淺笑。

片刻後,目光不自覺的又落到了弈妃的臉上。

與薰衣草園相鄰的是一間健身會所,二樓的窗前,此刻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子,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波浪卷的長發披散下來,與身上白色的運動服交相輝映,帶著一絲蕭瑟的味道。

漸漸地,女子落在那片薰衣草園裏的黑眸變得陰冷瘮人,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著,指尖摳在掌心裏,生痛……

韓斯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無盡的絕望和空虛似洶湧的海浪朝她迎麵撲來,她那略顯單薄的身子微微一顫。

若她會飛天遁地,此刻定已去到那對正在照婚紗照的男女身邊,然後,將早已準備好的凶器狠狠地插入女子的胸膛……

看著女子倒地,她會開心一笑,最終投入到男人的懷抱……

然,這不過是她的想法罷了!

“在我麵前竟然敢想其他男人!”身後的男人伸出修長的手臂輕輕環上女子的腰,聲音有些冷,男人大約四十幾歲的模樣,保養得極好,膚色白皙,肌肉結實。

“我們既非情人,也非愛人,我們的關係不過是一場交易!”女子的聲音同樣冷的蝕骨,“再說了,一周的期限已過,那個女人卻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裏!這,與你當初給我的承諾相差甚遠啊!”

“你愛那個男人!”男人扳過女子的身子,陰鷙的眸落在女子臉上,是肯定而非疑問。

“是!我愛他!”女子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無聲地流了出來。

二十幾年了,她對他的愛早已深入骨髓,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將他給霸占了!

男人抬眸看向薰衣草園裏那張冷魅的臉龐,眼裏閃過一抹狠厲。

韓斯翊,你的命也太大了!

“放心吧,我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男人保證的話卻讓女人不屑,“是嗎?可是,我已經不信了!”她不會再借他人之手,她要憑自己的本事將眼前礙眼的女人除去!

想到這裏,女人的臉蛋莫名有些扭曲。

“我立馬派人去辦!條件是——你再陪我一周!”

女子冷笑,“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會!”男人肯定的點頭,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為什麼這麼篤定?”女人冷笑。

“你應該知道我閻澤霸是什麼樣的人!再怎麼說遊戲規則也輪不到你來定!想不想看看我手上有什麼?”男人唇角劃過一抹笑意,似嘲諷,似得意……

“你做了什麼?”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

男人笑著伸手打了一個響指,接著,便有人送上手機,很快,女子眼前便出現了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麵。

一張豪華的大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男人在女人身上用力的衝刺著,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呻吟聲,還有女人身上那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浪蕩看得她小臉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