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老天都在幫她呢。
韓斯翊失憶,她是不是可以帶著肚子裏的孩子成為韓斯翊身邊的女人?
“伯母,先別傷心了,咱們還是再等等看,醫生不是也說了,他有可能是暫時失憶,指不定他明天就恢複記憶了呢?”嘴裏雖這樣說,可黎姿漪心裏卻是巴不得韓斯翊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恢複記憶,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再忌憚什麼了。而關於韓斯翊口中所說的那個視頻光碟,她會想辦法找出來的。
“嗯,姿漪,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
“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
“那就好。”
……
閻澤霸和蘇秣然的鑒定結果出來了,99.99%.封羽將這個檢查結果給蘇秣然的時候,心裏在想該怎麼樣執行之前和韓斯翊討論好的方案。
隻是,韓斯翊突然失憶,封羽根本連商量的人都沒有。方案究竟執不執行,他實在是沒底。
兩天後,看守所傳來消息,說是閻澤霸自殺。
封羽看了看守所裏調出來的視頻,閻澤霸是在吃飯的時候突然衝進食堂的廚房,拿了把菜刀一刀結果了自己的生命。當時公安民警們都還沒來及出手,他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封羽走的時候,看守所裏的警察將一封信交到了封羽的手中,緊緊地攥著信,封羽感覺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當初閻澤霸與韓斯翊敵對的時候,他曾經咬牙切齒的說要弄死他,可現在閻澤霸自然了,他突然覺得人生特麼的沒意義。
得知這樣的消息,樂優沉默了,收拾好情緒後,撥通了蘇秣然的電話。
樂優打電話給蘇秣然的時候,她還正在看封羽前兩天交給她的那份鑒定報告,聽了樂優的話,那份報告突然就掉到了地上,紙片散落一地。
蘇秣然始終無法相信,那個她才叫了一聲爸爸的男人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她的麵前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蘇心暖抱著蘇秣然,臉上的神情有些悲慟。
她恨了閻澤霸二十多年,如今,那個讓她恨的男人突然間消失了,她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很多時候,人們的習慣都是在日常的生活中漸漸養成的,當恨一個人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忽然失去目標,那個人同樣會難過。
“媽,你知道嗎?我早就打算好了,等過年的時候報社放假,我就帶你和爸去海南玩兒,沒想到……”從小到大她都沒享受過父愛,原本以為往後的日子她可以與父母一起開心的度過,沒想到,他走了!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秣然,別傷心難過了,其實,他這樣離開並沒有什麼不好。因為,就算他不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那些公安幹警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這些年來,他做的傷天害死的事兒太多了!”雖然很少見閻澤霸出現在別墅,蘇心暖卻是收集了無數有關閻澤霸犯罪的資料,隻等著有朝一日可以報仇雪恨,沒想到,都還沒等到她邁出這一步,閻澤霸就已經死了。
唯一能用來形容閻澤霸的死的形容詞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有餘辜!
“媽,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還是自私的希望他能多陪我一段時間!”蘇秣然流著淚,哽咽著。
“好了,別哭了,咱們去看守所裏把他的屍體給領回來火化了吧!”蘇秣然到底是閻澤霸的女兒,蘇心暖隻想讓女兒做到自己應盡的義務。
“等下,我打電話給樂優,讓她叫上封羽一起去。”憑封羽在C市的地位,看守所裏的人應該不會為難他們才對。
“嗯,那我去收拾一下。”蘇心暖起身回房換了一條黑色的長裙,這是許多年前閻澤霸第一次見她時,她穿的長裙,沒想到二十幾年過去了,她穿起來竟然剛好合適。
原來,時間其實並沒帶走什麼。
果然,封羽出馬,一個頂倆。
很快,閻澤霸的屍體就被領了出來,蘇心暖找人替他換好幹淨衣服,然後,蘇秣然拿著毛巾替閻澤霸把臉上的汙漬給擦得幹幹淨淨,這,可是她最後一次見自己的父親了,她,得慢慢的看,將他的模樣深深的鐫刻進腦海裏。
“秣然,可以了。”過了許久,蘇心暖才出聲打斷了蘇秣然的思緒。
閻澤霸火化了,蘇秣然很快就替他尋了一個風水寶地,將閻澤霸的骨灰盒葬下,蘇秣然靜靜地端坐在墓前,望著那石碑上的畫像出神。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閻澤霸會死!
他,明明是那樣一個不肯服輸的人嗬。
蘇心暖默默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女兒的背影,心裏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