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文躺在地上呻-吟,一陣鬼哭狼嚎。
“你們快叫救護車,我得要醫院去驗傷,我要告她們。”
幾個警-察發現她們確實傷情嚴重,正想著怎麼把她們帶回警-局錄口供。
門口被人堵得水泄不通,忽然從人群中撥開了一條路,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進來。
“暖暖。”
暈暈沉沉之中聽見了薄祁瑾的聲音,誤以為在做夢。
薄祁瑾看見信息後讓徐皓定了位,幸好他過來了,不然他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沐暖暖看見薄祁瑾以後,心裏終於有了著落。
第一次看見她這麼狼狽的樣子,她扶著牆,虛弱地快倒下去了。
“祁少,怎麼是您!”
對方看見是薄祁瑾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薄祁瑾沒有理會,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沐暖暖,很是心疼,大喊了一聲,“徐皓,快。”
沐暖暖頭暈倒不行,快倒下的時候,被薄祁瑾一把抱住。
“暖暖,你哪裏受傷了。”
“我有點低血糖。”
徐皓衝到了沐暖暖麵前,拿了一顆糖給她喂了下去。
“不要擔心,你休息一會兒就好。”
徐皓便和幾個警-察交涉,他們退出院子裏。
丁小文見狀,急忙想喊,薄祁瑾的目光掃了她一眼,露出狠厲的神色。
“你看看我媽,她好像受傷了。”
薄祁瑾讓沐暖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休息,跟著薄祁瑾進來的人已經扶住了沈雲。
沈雲的肋骨可能斷了,“這邊有我,我讓人先送您去醫院。”
“讓許媽和我一起走。”
她今天過來,不是要來分財產的,隻是想帶許媽離開沐家。
許媽待在這裏,一直受盡丁小文的淩辱,忍氣吞聲不敢發作。
丁小文總是故意處處刁難她,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今天為了沈雲和她動手,已經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徐皓已經和他們談完,走進來一看,便派人先把沈雲和許媽送往醫院。
“沐暖暖,你……”
丁小文站了起來,氣急敗壞,薄祁瑾已經在克製心裏的怒氣,誰知她硬是火上澆油。
他一個轉身,伸手掐住了丁小文的脖子,一下子便將她抵在了牆上。
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強,丁小文的雙腳一點一點地離開地麵。
她難受地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漲紅了臉,臉上的表情都糾結到了一起。
“你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你試試看。”
薄祁瑾的聲音低沉到了極點,眉眼之間都是淩厲的神色,身上的戾氣讓人窒息。
他眼底的怒火,可以一下子將人燃成灰燼。
他的話一字一字地吐出來,就像鋒利的刀,一點一點地剜著丁小文的肌膚。
薄祁瑾發起狠來,六親不認,別說一個好不習慣的丁小文了。
不知道她是出於害怕還是難受,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的呼吸困難,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不停地流。
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來自於身體和心理上的恐懼。
薄祁瑾並沒有鬆手的打算,一手掐死她都難解他今天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