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暖不明白,為什麼薄北瑾這麼問她。
他不是已經知道,她是薄祁瑾的妻子,他這麼問到底什麼意思。
她驚恐地看著他,脖子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更加驚慌。
薄北瑾剛才用了勁,此時此刻她的脖子應該有淤青了。
如果她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他是不是真的會殺了自己,可是她到底要回答嗎?
沐暖暖想到這裏,就不知所措。
她的呼吸有些不順暢,“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他沒有什麼耐心的瞥了她一眼,眼底帶著幾分的戾氣,“你是誰的人?”
“我是祁瑾的妻子,你說呢?”
這句話在薄北瑾的耳朵裏,和裝瘋賣傻兜圈子差不多。
他的目光一沉,再也不打算跟她廢話下去,一個箭步奪上來。
沐暖暖無處可躲,身旁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抵禦的,眼看就又要吃虧,忽然間,巴頓反應比她更迅速,一下子咬住了薄北瑾的褲子。
“死狗,你幹嘛,你傻到敵我不分了?”
沐暖暖心裏鬆了口氣,如果沒有巴頓,她完蛋了。
門口被薄北瑾堵著,她怯怯地躲到巴頓的小房子後麵。
“喂,你是不是喝假酒了,胡說八道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說話間,她已經偷偷按了手機,撥了應急的號碼。
薄北瑾甩開巴頓,挑了挑眉說道,“要知道,間諜在薄家,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
什麼?間諜?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什麼間諜,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要敢傷害我,祁瑾一定不會放過你。”
電話不知道通了沒有,她心裏的暗示,薄祁瑾一定能聽到她的聲音。
薄家難道常有間諜嗎?是彼此安插在對方的眼線嗎?
薄北瑾的樣子,好像沒有打算放過她。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說的話他一句都不信。
他的唇又再次勾了起來,邪魅一笑,“祁瑾?就算你不是間諜,你以為祁瑾會喜歡你?既然你不說那也就算了,事實並不重要。”
對於薄北瑾來說,捏死沐暖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如今她已經是甕中捉鱉,無處可逃。
在薄家,犧牲掉的棋子數不勝數,如今也不差她這一個。
他一步一步再次向她逼近,沐暖暖的反抗就隻是垂死掙紮。
倆人動手,她輸在了力量上麵。
薄北瑾的手再次按住她脖子的時候,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心裏無限的恐懼一下子湧了過來,全身劇烈地難受起來。
為什麼從前,她不會這麼懼怕?
因為從前,她在無限的絕望中,早已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而如今,她有薄祁瑾,有媽媽,有很多愛她的人,她感到恐懼。
“我……”
體內的氧氣一點一點被抽空,薄北瑾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隻是一下子加重了力道。
他現在的目光,和剛才在花園裏見到的那個翩翩的美男子判若倆人。
她睜大了眼睛看他,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握在手裏的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地上,巴頓嗚嗚地叫著,可是她已經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