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北瑾一大早就出現在巴頓的房間裏,昨天的事情他還沒有跟它算賬。
“你這條死狗,連你也向著她,她到底是什麼人?”
自打巴頓進薄家以來,薄北瑾就這麼叫它了。
巴頓一開始似乎不太滿意這樣的稱呼,後來好像越來越無所謂了。
一大早巴頓還在睡覺,薄北瑾一進來,它就醒來了。
巴頓警惕地盯著他,大概是因為他昨天欺負了沐暖暖,它還記得。
“死狗,看什麼看。”
薄北瑾在狗屋麵前坐下,“虧我還特地從歐洲給你帶了你愛吃的狗糧,你就這麼對我?”
巴頓是他奶奶養的狗,所以在薄家的地位很高。
像徐皓他們這些人,都不敢惹它。
從前一起在國外生活的時候,就屬薄北瑾最愛鬧它。
他喜歡出其不意地將巴頓的兩隻後腿抓起來,懸在半空看它掙紮。
巴頓也不是好惹的,每次都會攻擊他,所以他們結的梁子不淺。
他才一口一口死狗地叫它,但實際上對巴頓卻很好。
幾年不見,巴頓還記得自己,它越來越壯實了,看來薄祁瑾把它養得很好。
想到薄祁瑾,他就自然而然地想起沐暖暖。
“為什麼每個人都對那個女人那麼好?她到底給你們下了什麼藥?”
他坐在狗窩麵前,玩著巴頓的耳朵,琢磨著這件事。
巴頓才剛睡醒,警惕地看著他一會兒又趴下懶得理他。
薄北瑾這會兒正在太歲頭上動土,巴頓不知道什麼時候發脾氣,就會狠狠咬他一口。
薄北瑾喜歡挑釁它,它的反應非常敏捷,他倒是想和它較量看看,到底誰更勝一籌。
可是這一次,巴頓依然沒有理他,他和巴頓說著話,把另外一個屋子的奶茶吵醒了。
奶茶無辜的看著他,覺得他有點陌生。
“這又是哪來的狗?”
昨天他在花園裏就看見它了,沒想到它竟然能和巴頓待在同一個房間裏。
薄北瑾湊到奶茶的小狗窩麵前,房子頂上貼著一張字條。
奶茶不能吃涼性的東西,麻煩大家了。
娟秀的字跡,底下落款是沐暖暖。
薄祁瑾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陌生的名字,應該是那個女人的狗。
這張字條沐暖暖留了很久了,是留給照看奶茶的傭人,怕他們給奶茶喂食的時候忘記了。
薄北瑾眯著眼睛盯著這張字條看了好一會兒,這個女人還真有兩下子,連她的狗都入住薄家了。
他眼底的神色複雜,在想著薄祁瑾昨天說的話。
薄祁瑾對她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他怎麼可以縱容一個女人到這種地步?
想著想著,他忽然計上心來。
薄祁瑾不是很重視這個女人嗎?他倒要看看,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到哪個地步。
他心裏忽然間豁然開朗,回到巴頓的狗窩麵前。
薄北瑾看著巴頓得意地挑挑眉,“死狗,等著,爺去給你拿零食。”
他從歐洲沒帶多少行李回來,唯一一箱吃的東西,都是給巴頓的。
他隻要心情好,桃花眼在他的臉上顯得愈發嫵媚,十足的一個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