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薄祁瑾這才匆匆朝車子走來,市長還在原地站著望向這裏。
薄祁瑾上了車,徐皓直接開往醫院。
“小暖,你真沒受傷?”
“我一點事也沒有,不過額頭好像有點疼。”
薄祁瑾撩起她的劉海,額頭上有一塊淤青。
她撞了人之後就嚇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撞到的,後知後覺,現在才覺得有點疼。
這輛車是酒店配給他們的,車上沒有他平時準備的藥,好在現在要去醫院,可以在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傷不嚴重,薄祁瑾仔仔細細地瞧著她,確認她沒事,唇邊才勾起一個弧度。
“祁瑾,對不起。”
“傻瓜,你一定嚇壞了吧?”
沐暖暖先是搖搖頭,又是點點頭。
薄祁瑾用手捋了捋她鬢邊有點淩亂的碎發,今天的她,有些狼狽。
忽然想起什麼,眼神一沉。
“徐皓,那輛車,我昨天剛開過,沒有任何問題,去查一下。”
酒店給他們配的車都是經過多次檢修,尤其是供給薄祁瑾開的車,怎麼敢怠慢。
那輛車這幾天就隻有他一個人開,之前明明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出現這種問題。
刹車失靈,也許並不是意外。
如果真的有人對車動了手腳,那就不是衝著沐暖暖去的。
他都到瑞士了,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行程,可身邊還是殺機四伏,是他大意了。
沐暖暖一怔,她倒沒想那麼多,就以為是一場意外。
可薄祁瑾這麼一說,確實有可能是蓄意謀殺,可是會是誰呢?
薄家的內部鬥爭本就尤為嚴重,是一場沒有硝煙,但卻深不見底的戰爭。
總不至於是薄在權吧,他就算再怎麼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不會到要拿自己的親孫子開刀吧?
這件事的嚴重性,已經大過她發生的車禍。
她是進入旅遊區,車速比較慢,萬一是薄祁瑾開的話,那他不就沒命了嗎?
“祁瑾。”
薄祁瑾握住她的手,“我也隻是猜測,你別擔心。”
她剛才完全沒有想到這裏,她已經沒住在薄家許久,都差點忘記薄祁瑾的處境了。
“爺爺那邊,是不是一直在提防你?”
“如果隻是提防,就不算什麼。”
前一陣子,他著手調查薄在權歐洲工廠的事情,這件事他應該知道了。
這次來瑞士,他隻是為了沐暖暖而來,可在薄在權眼裏,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薄家在瑞士也有大量的產業,薄在權的疑心很重,他是在給他警告。
沐暖暖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們爺孫這樣互鬥,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徐皓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慣不慣了,車子現在開往醫院,他心裏想著另外一件事。
醫院裏,方暖暖還在那兒呢。
她暈倒這件事,徐皓沒告訴薄祁瑾。
“徐皓,你想什麼?”
“啊……我……沒想什麼。”
他正走神,突然被薄祁瑾這麼一喊,有點心虛。
薄祁瑾瞥了他一眼,不想沐暖暖因此擔心,所以沒有立即盤問他。
不過薄祁瑾已經看出了端倪,他有事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