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認錯,原來是因為巴頓。
當初,就是巴頓跟著奶茶跑到沐暖暖的包廂,跳到沐暖暖的身上,他才注意到這個女生。
要知道,巴頓一直以來,除了奶奶還有他自己以外,從不親近任何人。
後來,方暖暖出現以後,它竟然很喜歡她。
巴頓是連母親都沒辦法親近的人,它居然和方暖暖玩得很開心。
它一向很有靈性,所以就算薄祁瑾漸漸忘記方暖暖的長相,他依然能夠靠著巴頓找到方暖暖。
原來他在潛意識裏,已經認定了巴頓的選擇。
他心裏忽然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隻死狗惹的禍。
可是家裏和它相處許多年的人它都不親近,為什麼偏偏喜歡沐暖暖呢?
一開始以為巴頓是衝著奶茶去的,畢竟奶茶是母狗。
但是後來在薄家,看見巴頓更喜歡沐暖暖,這到底是什麼原因,薄祁瑾想不通。
“祁少,祁少?易少爺在裏麵等您。”
薄祁瑾站在包廂的門口想著這件事,他還是想不通,突然被徐皓拉回了思緒。
“巴頓這隻傻狗。”
薄祁瑾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走了進去。
徐皓愣住了,他冷不丁冒出這句話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突然罵起巴頓來了?
他不明白,不過薄祁瑾平時雖然偶爾會教訓巴頓,但徐皓也清楚,他很疼愛它。
這畢竟是老夫人給他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他親自養在身邊,視如珍寶。
徐皓無奈地挑了挑眉,吩咐身邊的手下把門看好,這才進去。
他一進門,就看見易少愷被按在牆上,嘴角已經紅了一圈。
徐皓明明沒有聽見打鬥的聲音,沒想到薄祁瑾動作這麼迅速。
他肚子裏一堆火,易少愷笑臉盈盈地拿著酒杯迎上來,就莫名其妙地被薄祁瑾揍了一拳。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現在敢拿我開涮了。”
易少愷擦掉嘴角的血漬,笑著說道,“我哪敢啊,給我九條命我都不敢。”
他每次不論遇到什麼事,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薄祁瑾鬆了手,理了理微皺的襯衫,在沙發上坐下,冷冷地對徐皓說道,“我懶得出力,你替我揍他。”
徐皓站著沒動,為難地看著薄祁瑾。
易少愷還靠在牆上,笑嗬嗬地說道,“你還是別為難徐皓了,來吧,想出氣再打我幾拳。”
他一副準備被修理的模樣,真的很欠。
不過他還少挨薄祁瑾的打嗎?這輩子,也就隻有他這麼對自己了。
易少愷想,他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他這位大哥。
“不打了?”易少愷臉皮非常厚,“不打那我就過去了,到時候可別再動手了。”
見薄祁瑾沒有再發火,他就朝他走了過去。
易少愷其實也不清楚薄祁瑾為什麼衝著自己發火,不過他生氣,就先讓他發泄一下。
準是自己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惹到他了,易少愷一點都不在乎,隻是無奈地朝徐皓聳聳肩。
他若無其事地拿餐巾紙擦了擦手上的血,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