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北瑾的傷,真的是為了薄祁瑾才受的。
沐暖暖心裏感慨萬千,為什麼這個家夥裝得更沒事人一樣。
他表麵上處處和薄祁瑾對著幹,巴不得薄祁瑾死,可是他們倆,早就生死相依了。
薄祁瑾如果身處危險,北瑾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他們在為薄家力挽狂瀾,得與多少人抗爭?
沐暖暖心裏很壓抑,江醫生說薄祁瑾出了問題,但卻不肯告訴自己具體的情況。
她心裏憂心忡忡,卻也幫不上半點忙。
一夜睡不著,隔天一早醒來,真的頭疼,隻好和劇組請假。
這幾天北瑾一直待在家裏,早飯沒碰見沐暖暖,中午她仍然不在,一問之下,才知道她身體不舒服。
“你去告訴她,我在這裏等她一起用餐。”
他吩咐了傭人一聲,打聽起她昨天的狀況。
昨天江醫生過來給他包紮傷口,北瑾就覺得奇怪,他沒有不請自來的道理。
原來是從沐暖暖那裏過來,這才順道過來看看他。
不知道沐暖暖找江醫生做什麼,他的心下一沉,很多事不想告訴她,就是不想把她卷入薄家的這場戰爭之中。
沒一會兒,沐暖暖有氣無力地走了進來。這是北瑾第一次找她來,她也想再問問他。
北瑾沒和她打招呼,隻是掃了她一眼,見她一坐下,自己就動了筷。
邊上伺候的傭人,給北瑾夾了菜。
今天弄了椒鹽大蝦,薄北瑾的傷口還未痊愈,沐暖暖急忙用筷子夾走了他盤子上的蝦。
“我很喜歡吃,你讓給我。”
北瑾無奈一笑,他明白她的心思,不過她的舉動過於幼稚。
他隨即讓伺候的人都離開,說道,“我還不至於這麼弱不禁風。”
沐暖暖沒有理會他,見沒有外人,就放下筷子,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多少吃點,你一個早上沒吃了。”
她的臉色有點不大好,整個人疲憊慵懶,忽然聽到北瑾這麼說,心裏一暖。
要聽到他說這種話實在太難得了,她急忙開口,“北瑾,祁瑾……”
她想問薄祁瑾的事,但是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打斷了她。
她隻好耐著性子,等他接電話。
“承瑾,什麼事?”
薄承瑾?她從未見過老三,聽說是個搞學術研究的人。
他瞥了沐暖暖一眼說道,“你不用操心,沒什麼事,我掛了。”
所有人都想從他這裏打聽薄祁瑾的消息,這件事他不想對任何人提及。
“是弟弟嗎?”
北瑾忽然想到,薄家的人,沐暖暖都還不認識,畢竟她不是老爺子認可的人。
“是承瑾,你大概還不認識,他從小就不在這兒長大,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他從小生在美國,長在美國,許鬱靜去世以後,年幼的他養在姑姑家。
他們兄弟已經很多年沒碰麵了,平時也不常聯係。
北瑾知道沐暖暖的心思,便說道,“我不知道你從老江那裏知道了多少的消息,對於薄祁瑾,無可奉告。”
在這個家裏,到處都是眼線,防不勝防。
他也和薄祁瑾一樣,不想讓她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