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暖心裏嘀咕著,她對他的感情,天地可鑒,怎麼可能跟人跑。
見她一臉不服氣,薄祁瑾捏住了她的下巴,“難道我誤會了?剛才那個新聞,你好像回味了半天。”
嗯?看來他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回味?她不過是頭疼以後該怎麼收場,怎麼就回味了?
沒想到薄祁瑾竟然這麼沒良心,她氣急敗壞地想解釋,剛開口,忽然就被他的吻堵住了嘴。
“唔……”
一切來得猝不及防,不過這久違的感覺,早已令她沉醉。
薄祁瑾身上的氣息,慢慢地發酵。
對於這個男人,她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他的吻總是帶著強烈的侵略性,久旱逢甘霖,他仿佛一下子想從她身上討個夠。
沐暖暖早已忘乎所以,手往上攀,碰到薄祁瑾的傷口,他吃痛地收了回去。
沐暖暖慌慌張張地看著他,他這傷口明顯是新傷。
她這才注意到,他胸前暈出一片血紅色,急急忙忙地扯開他的襯衫,裏麵竟然纏著紗布,他的傷口裂開了。
“祁瑾,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你還有哪裏受了傷?”
他推開她,重新把襯衫的扣子扣好,“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
她支持他的任何決定,可是她突然好害怕,有一天他會遇到不測,那她該怎麼辦。
“祁瑾,薄家的事,可不可以就此打住?可不可以……”
他眼底的神色冷了下來,目光盯著沐暖暖,森冷而又威嚴,她懇求他的話已經說不出口了。
他是薄家的長孫,他有責任去挽救這龐大的家業。
何況母親許鬱靜的死,他心裏有多少的傷,早已遠勝這些皮外傷。
如果這些不做,他會一直失眠下去,他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他的眼神,叫她已經把之後的話都收了回去。
“一定很痛吧?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她剛要起身,又被薄祁瑾扯了回來,一下子撲進他的懷中。
“沒事。”
這短短的兩個字,聲音聽起來輕飄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分外沉重。
外傷容易好,內傷卻不見得。
如果對付敵人,也許可以輕易地一招致命。
可是往後的日子,他要對付的是他至親的人,那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爺爺。
久久的,他們倆相擁在一起,許久以來,這麼平凡的小事,卻變成了夢寐以求的了。
夜色寧靜,窗外偶有風聲,他們就這麼靜靜地待在一起,時光仿佛停滯了。
“祁瑾,你晚上能不能別走?”
沐暖暖的聲音輕輕的,微乎其微,似乎在懇求他。
“我不走。小暖,我不要你為我做任何犧牲,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她望著他,他瘦削而又俊逸的臉龐,似乎帶著一絲絲的惆悵。
薄祁瑾,從來不會為任何事發愁,他這是在擔心她。
她當然懂,薄祁瑾說的是她和吳吳的事情。
這件事她是被迫跟著輿論走,她還在猶豫的時候,好像已經跌入了那個漩渦,現在沒辦法掙脫了。
她點點頭,拚命地將他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