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殿堂上,結婚進行曲正響亮著。蘇文早就注意到了門口的那個身影,隻是此刻李小耳強裝著幸福的樣子讓她看上去是真的在幸福的結婚。陽光灑進禮堂,四周都擺放著好看的鮮花。李小耳穿著純白的婚紗,頭上帶著長長的頭紗。就像是個聖母一樣,她手裏捧著花背對著安宇澤站著。
安宇澤一步一步的走進殿堂,這讓記者們都轉過了鏡頭去拍他。因為安宇澤的出現是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而今天這一場經曆風波的婚禮,看來又會在舉世矚目下再次引出焦點來。
“接捧花了……”坐在前排的人都站直了身子,特別是那些沉浸在甜蜜裏的情侶,還有那些大齡女青年也都站起來伸長了手臂。據說誰接到了捧花,誰就會是下一個結婚的人。
李小耳背對著大門,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隨後就把捧花向後拋去,隻聽到捧花拋出去以後,身邊的那些人都驚呼了起來。李小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微笑的轉過頭來說道:“怎麼,是誰接到了捧花?”
這一轉身就像是轉進了另外一個世界,陽光中是安宇澤有些蒼白的臉。他還穿著醫院的病服,因為長時間臥床的緣故他的頭發也長長了許多。一雙深邃的眸子在此刻看來卻是那麼的陌生,他一手拿著接到的捧花,一隻手撩動了一下額頭的散碎頭發。
“安宇澤……”李小耳一時慌了神,她的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蘇文走到她身邊把她攬進懷裏,用下巴頂住了她鬆軟的頭發:“你終於醒過來了……”李小耳有些激動,全然已經忘記自己正在舉行婚禮。她有些躡手躡腳的想要往安宇澤身邊走去,可是卻被蘇文拉住了胳膊。
“別忘記了我們在幹什麼!”蘇文在李小耳的耳邊警告著說著,可是此時的李小耳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目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幾個月的安宇澤,在此刻卻已經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這對於李小耳來說,已經是全部最開心的事情了。
“你是誰?”安宇澤皺著眉頭,把捧花還到了李小耳的手裏:“這個我不需要。”他語氣冰涼,雙眸深邃的看著眼前的李小耳。從他的那雙眼眸裏看不出來任何情緒,就像是真的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李小耳一樣。
“你不認識我了嗎?”李小耳有些著急,她指著自己的臉很不相信的問道:“我是李小耳啊,安宇澤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安宇澤冷然的回答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認識?”再也不去看李小耳的樣子,安宇澤轉身就朝禮堂外麵走去。安伯父從凳子上站起來,一下就拉住了安宇澤的手。
“何必裝作不認識呢?”安伯父嘴角一彎,杵著手裏的拐杖緩慢的走到了安宇澤的麵前。他懷著慈祥的眼光看著安宇澤蒼白的容顏,又抬手揉兩人揉他的頭發:“好不容易醒過來,怎麼這就要走?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你還是看完婚禮再走也不遲。”
林鎂鈺站在一邊剛才有些呆然,隨後聽到安伯父說的這些話又回過了神來。她跑過去挽住了安宇澤的手臂,這次安宇澤竟然沒有一絲的閃躲。而且安宇澤隻是含笑的把林鎂鈺往自己懷裏攬的更緊了一些,坐在不遠處的彎彎看著這些場景有些驚訝。
“安伯父,安宇澤他今天醒過來之後好像就不記得李小耳這個人了……”林鎂鈺和安宇澤坐在凳子上以後,林鎂鈺湊到安伯父的耳朵邊小聲的說著:“也許是因為躺在病床上的緣故,他的腦子裏已經缺失了一塊記憶。”所以他才認不得李小耳,也沒有了李小耳的所有記憶……”林鎂鈺有些尷尬的笑著,不過她語氣的隨和也不像是在說謊。
安伯父聽到這話輕聲一笑:“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記憶。”安伯父朝安宇澤那邊看去,安宇澤此刻沒有看周圍。隻是望著自己手裏的手機發呆,已經是是個日子了,他竟然在病床上足足躺了四個多月。冬天已經過去了,現在已經是春天的天下了。
“現在李小耳的問題也已經解決掉了,我和你父親打算在近段時間也把你們兩個的婚事給辦了……”安伯父輕輕拍了一下林鎂鈺的肩膀,林鎂鈺的身子隻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你看怎麼樣?有沒有中意的日子?若是沒有中意的日子,就由我們做家長的為你們挑選一個良辰吉日,你看怎麼樣?”安伯父笑著,完全沒有去在意禮堂上麵李小耳和蘇文的婚禮。因為對於他來說,這場婚禮也就是走個過場,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