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情勢陷入膠著。

地下皇城的軍事會議如火如茶地進行著。

“需要我去一趟中國嗎?”

服部半藏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地下皇城作戰會議室的角落。

所有血族將領與人類軍官,不約而同看向一個傳統忍者裝束的中年人。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都沒有人發現。

一般時候也就算了,但在場的可都是高手。

“怎麼敢勞動前輩。”阿不思微笑:“神道已有合適的人選。”

雖然掩飾得極好,但阿不思注意到服部半藏的身上有一股受傷的氣味。

能夠讓大忍者服部半藏受傷,可以想見服部半藏自己暗不作聲出了一趟危險的任務。敵人顯然很強,但站在這裏跟自己說話的,畢竟還是服部半藏。

一向恪守規矩的牙丸無道,倒是對服部半藏的行事風格很不以為然,冷眼說道:“服部,你究竟自己離棺了多久?”

服部半藏笑嘻嘻地說:“身為一個忍者,如果還被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就埋了起來,豈不是辜負大家的期待?服部我,從來就沒有待過那種臭棺材,這幾百年都在外麵晃啊晃的,世界各地陽光曬不到的地方我都去了一下,愉快地生活著呢。”

“現在的情況無法對你做出懲處。這場戰爭很艱難,你最好做足將功折罪的覺悟。”牙丸無道冷冷道。

對於白氏之外的自己人,牙丸無道總是好大的官威。

“是的,總指揮官。”服部半藏沒有收斂笑容。

阿不思看著服部半藏,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熟悉感。

比起動輒活過數百年的各大吸血鬼,阿不思的資曆淺,根本沒見過服部半藏,奇奇怪怪真真假假的傳說倒是聽了好幾簍子。

不過眼前的熟悉感,可不是聽過的那些傳說可以帶來的。

“我在哪裏見過你呢?”阿不思直問。

“在哪裏呢?”服部半藏露出狐狸般狡詐的笑容:“為了跟大家保持熟悉感,地下皇城我也是經常走動的,不由自主看了很多事,強迫西化啦、侵略中國啦、戰敗投降啦、皇城重新科技化的大工程啦。隻是你們既然不打算叫我起床,我也就樂得不打招呼,也就不管事了。”

若非這次人類千刀萬剮了他的棺,又癡想炸掉他的徒子徒孫,服部半藏是不是還會繼續裝傻,實在是難說得緊。

“原來如此。”阿不思心想,以服部半藏的能耐,自由進出皇城隻是小菜一碟,也一定曾化作一個尋常職務的牙丸武士遠遠遇見過自己。

不論怎麼說,違背血天皇的命令自行出棺……甚至從未好好躺在裏頭睡覺,可是相當嚴重的罪行,但這種節骨眼上怎麼計較?

於是阿不思又開口:“這樣也好,所有的情勢你都很清楚了,也不必像其他人一樣慢慢讓他們摸索這個世界的新模樣。隻是前輩,從現在起還得請你聽命行事羅。”

“沒問題,忍者原本就是效忠主人的狗。不過阿不思,你很強呢……多年來我在皇城自由走動,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靠近你。我猜太接近你的話,一定會被你發現不對勁的吧。”服部半藏微笑。

阿不思嘖嘖:“原來是味道的熟悉感啊。”

招呼算是打過了,現在得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