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寂許久未開口的攝政王突然大聲道,“劉氏宗族數百萬裏疆土,王朝無主時,是誰在外敵入侵不分晝夜孤寒隻身泛入險境!是誰數十年征戰在外,擴我疆土,震我國威,使我朝聲螻蟻可知?!”

“是皇叔,都是皇叔!”三王爺四王爺瑟瑟發抖,隻求現在的場景早日過去。

“好!”攝政王點頭,“那你們能否再告訴本王,當本王在外替你們抵禦外敵,保你們平安享樂,生兒育女時候——你們在暗地裏謀劃什麼?”

兩人垂頭不說話。

“你們想要我死。”他突然舉起手中長劍,“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本王與你們有情,你們卻一心想至我於死地——”他手起刀落,熱血濺了前麵的皇帝一臉,陰謀詭計玩慣了,但他卻從未看見過攝政王在戰場上的英姿,尤其是殺人時的,眼珠子一番便軟倒在了地上。

旁邊幾個將軍看見軟腳蝦一樣的皇帝不由輕笑出聲,很快又處理起了這次參與其中的其它幹係人等。

血洗大殿之後,攝政王的容色也越發迫人,看的一旁趙嫣然雙眸爍爍。

殿內一幹人等早跪成了一團,林約被楚母和楚王爺雙重夾在中間,身前是瑟瑟發抖的劉祀,身後是抖若篩糠的莊弱。

見血之後難免令人心頭血流加快,攝政王看著前排慫人一個的風流親王劉祀也越來越不順眼,“清太妃這幾日在家廟似乎睡的不怎麼安穩?”他有意無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劉祀千求萬盼,沒想到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他隻有幾十個親兵牽扯進去,沒想到攝政王連這也要清算,他忙磕頭道,“求叔叔放過我母親!求攝政王放過我母親!”

“你求我,你拿什麼來求?”他問。

“隻要您能放過我母親,什麼都可以。”

“好——”攝政王一手摸著下巴,迂尊的屁股也從椅子上抬起來,緩緩走到跪成一團的人群中,“本王要她”,他指著頭上仍蓋著蓋頭的新娘子,“你願意嗎?”楚王爺和楚母大吸一口涼氣,楚母的指甲甚至因為緊張嵌入了林約的手臂,殺人的攝政王在楚母心中好比一個魔鬼!

劉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攝政王,後者笑了笑,“若你願意,就讓她自願來我府中為妾。”

劉祀痛苦的砸了地麵,最終卻回頭,抖著嗓子,“細細——我與你,還未曾成親,非是我不願娶你。而是咱們有緣無分,隻當你為了我,救救我母親?”

林約心中被怒氣填滿,猛然掀開蓋頭站了起來,想指著麵前的攝政王罵上一句無恥之尤!順便一腳踹死這個軟蛋一樣的男人!

但掀開蓋頭之後,她看見劉祀痛哭流涕的一張臉——看著這樣一張臉做出這樣的表情,林約像嗶了仙人掌一樣。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絕對不是!

她腦海中前所未有的清醒,若是他,不會以任何理由將她讓給任何人,隻怪她還在沒有與他接觸時單單因為他的臉便先入為主。

“你——”,突然一道人影晃到自己麵前,和劉祀長得非常像,隻多了一圈胡茬。但又全然不像,比起劉祀那個隻會靠女人的軟蛋,他渾身殺伐之氣,體格也比他健壯百倍。現在要還不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人是誰那她就是個大傻子!

“攝政王?”林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她覺得上天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

怪不得!怪不得兩人相像,劉祀的父親和攝政王劉狩一母同胞,劉祀是他的親侄子,長相類似本就尋常。林約眼睛幾乎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靠近自己的男人。

“公主?”攝政王走進林約,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聽見了嗎,你未來的丈夫說要把你讓給我,今兒個你是我的——”是他的戰利品,她用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一眨不眨的,攝政王突然踢翻了椅子,一把攔腰抱起了林約,直直的往後麵的新房裏衝。

“混蛋!”這個荒*淫無恥的混蛋!楚王爺突然衝了出來,卻很快被宋由攔住,“老王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