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和七同時對望一眼,立即避閃開來,他們知道自家主子和無心姑娘的特殊感情,他們不敢對主子在意的人出手,但他們又不是傻蛋,隻會當挨打的沙包,所以他們一直在躲避,每當無心停手,他們又盡職的出來攔路。
“再不讓開,別怪本小姐對你們無禮了。”
小五曬了曬嘴,早就無禮了好不好?
小七哭喪著臉,少主不好惹,這位無心姑娘也不好惹,他們怎麼這樣倒黴,遇上這樣的主子呀?
“無心姑娘,奴才們職責所在,剛才少主進去前,曾發下話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入,請不要為難小的們,你也知道小的們乃是死士出身,一旦執行命令,除非你從我們屍體上踏過去,隻要我們還一口氣在,我們就會盡自己的職責,不讓您進去。”小五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麵癱臉倒有些像秋軒的人。
“不過兩個狗奴才而已,就算我打死了,師弟也不會怪我,再說了,我是什麼人,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師弟所說的任何人,絕對不包括我,讓開!”她一聲嬌喝,已經動用了八九分真氣和內力,小五和小七饒是閃的極快,但仍然耳膜被震的溢出血線來。
兩個人同時跪在門口,一副你除非殺了我,否則我絕不讓行的架勢。
“少主也沒有特別言明,這個任何人不包括您,所以請不要讓小人為難!”這種討人厭的話通常都是小五說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鐵麵無私。
而小七則更是圓滑一點,說的話也比較好聽,但是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不能進。
無心越想越氣,三年前秋軒把自己視為最重要的人,對她是言聽計從,但三年後,她卻排了別人後麵,很有可能,就是這起子奴才挑唆的。
她眼中盛滿冰霜,知道這些人忠於尊者,反正秋軒喜歡她,是肯定會跟著她一起做大事的,這兩個人早晚都得死,不如趁現在這個很好的借口,一舉殲滅算了。
想到這裏,她渾身立即殺機頓湧,小五和小七幾乎是立即就感覺到了,那種殺氣臨體的冰寒,急速朝著兩邊撤退,但仍舊遲了,帶著巨大渾厚內力的兩道暗器,直逼小五和小七的命門。
“叮,當”兩把藥鋤同時擲出,很巧妙的替小五小七擋了一劫,雖然未能攔下那暗器,但卻讓它稍稍停頓,就這一呼吸的功夫,小五和小七才得以脫身,滿臉蒼白的並肩站在小九的兩旁。
小九陰測測笑起來:“無心姑娘真是本事,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挑釁尊者,還是想要刺殺少主?”
無心知道秋軒手底下的那些死士,皆以數字名命,這個小九最擅長的並不是功夫,而是藥和毒,前身亦是江湖上有名的高人。
別看功夫不雜地,但是在尊者麵前地位頗高,誰人不生病呢,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更是與傷與毒為伴,誰不想身邊有名神醫呢。
小九就是這樣的存在,他看起來最多不過是個單純天真的大男孩子,但有誰知道他是江湖上有名見死不救的親傳唯一弟子。
昔年她還在尊者手底下時,這個小九才不過五歲不到的年紀,卻已經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被尊者捧為上賓了,經過這十幾年的沉澱,想必醫術更加精湛了。
這樣的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原本冷若寒霜的臉,因為小九的出現,而稍為緩和了些,無心故意撅嘴道:“小九,你來憑憑理,我和師弟的關係,那可是最最好的,這兩個狗奴才,居然敢不讓我見阿仇。”
小九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來,突然一左一右給了小五小七各一爆栗子:“兩個愚蠢的家夥,做事不過腦子嗎?無心姑娘是什麼人哪,能和一般人相提並論嗎?少主說的任何人,那肯定是不包括她的,她是誰呀,她是客人,當然不是任何人啦。再說了,不管無心姑娘是怎麼進去的,你們都不會有錯的,少主眼又不瞎,耳又不聾,難道不知道,你們倆個不是無心姑娘的對手,難道看不到你們倆個身負重傷?你們非要巴巴的湊上去送死?你們倆要是死了,到時候死無對證,更是人家隨便給你貼上條啥罪名,你們倆這忠仆都白當了,到時候你都掛了,還能再跳起來反駁嗎?你說你們倆笨不笨呀。”
“你……”無心氣的杏眼圓瞪,這神醫小九嘴太毒了,表麵上看來是替她數落小五小七二人,但實際上卻是指桑罵槐,說她不過是秋軒的客人,卻這樣蠻不講理,非要把主人家的奴才打傷來顯示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