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秋軒拍手叫她們進屋前,其實她們早就已經守候在門外了,練過功夫的她們,哪裏聽不出房間裏的戰況激烈。
秋軒越是驍勇,阿柳越是心喜的不得了。
她們做為死士被培養,隻要一滿十五周歲,就被人奪去了清白,更是各種手段俱都鍛煉,男子隨時可以自宮成為太監,女人隨時可以解衣成為青樓妓子。
隻要任務有這樣的需要!
而秋軒就是這些女人死士中的偶像,或者說是情感依托的向往目標。
誰不想成為少主的人呀?不但身份倍增,就算隻是一夜的情緣,那種幸福,也是不可比擬的。
她越是渴望秋軒,便越是憤恨舒娜,她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能夠得到少主的寵愛,還做出那等狐媚樣子來,她看看都要惡心。
她就要舒娜去送死。表麵上看來,她是為了討舒娜歡心,實際上卻是將她推向死亡,就算秋軒追究起來,她大可把責任往舒娜身上一推。
她們不過是奴婢,哪裏能拗過主子的命令?這個女人死了,她指不定有些機會,這個女人不死,她永遠沒機會。
況且少主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這個女人,否則為什麼派她和阿葉,名為侍候,實為監視的看著她呢?
秋軒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阿柳的下頜,仿若那是上等的美玉,秋軒的手指有些冰涼,一接觸阿柳溫熱的臉龐時,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索。
“你怕我?”他的眼眸依舊幽深,語氣也漸漸冷凝。
阿柳連忙搖頭並且跪了下來:“不,不,奴婢對少主,隻有滿心的尊敬和仰慕,萬沒有其它不敬之心。”
“隻有尊敬嗎?”秋軒的語氣裏似是有些什麼別樣的暗示。
阿柳立即無師自通的懂了,眼中滿是媚意和勾引,大膽的伸出舌尖,在秋軒的指尖上吮了一下。
“阿柳心慕少主,日夜期盼能成為少主的人。”
“很好!你先去吧,離開太久,夫人會懷疑的。”
看著阿柳期待的眼神,秋軒勾唇一笑,傾魅眾生:“辦好了差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兒。”他用指尖輕輕描摹了下她的唇線。
阿柳立即激動的磕了頭,允諾必將夫人的一舉一動,哪怕打一個噴嚏,都會彙報給少主,然後轉身離開了秘室。
一出藥廬,阿柳便又恢複了那派浪漫天真,先去淨房轉了一圈,再回到內院門口時,見阿葉還是離開時的那姿式,站的如同木樁一般。
不由心裏暗自哧笑一聲,隻會做事,不會用腦子的人,注定隻能被人踩在腳底下。
阿葉看著阿柳回來,她自己或許不在意,但阿葉鼻子一向靈敏,偏巧在阿柳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極淡的幽瞑香的味道。
在這座宅院裏頭,隻有少主才有資格使用,這極其珍貴的幽瞑香。
她眉頭微皺,終是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你還是安份些吧,莫再想些有的沒的事情。”
阿柳高傲的拿眼瞧她,如在瞧可憐的腳下螻蟻,冷哼一聲:“關你什麼事,各人前程,各人努力振吧,既然你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那以後就各自撂開手罷,我不想管你的事,也希望你不要越界,否則別怪本姑娘不念昔日同室之情。”
“夫人能得少主看重,定然有她過人之處,豈是你可隨意糊弄的?少主英明睿智,更是聰明絕頂,你以為他看不穿你這小小把戲?我勸你還是收手吧,我也是看在昔日同室的情份上,多說這一句,你若聽不進去,就隻當我沒說過。”阿葉臉上的神情依舊淡淡的,絲毫沒有因為阿柳那挑釁的語氣而生氣,或者其它的表情,都沒有。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正常,自然。
“除非是你跑去告密,否則他們萬萬不會知道!”阿柳語氣漸冷,臉上彌漫上一層殺機。
阿葉仍舊是如同木樁那般,古井無波的站在那裏,仿佛絲毫不在意阿柳的殺意。
“告密這樣宵小行為我不屑為之。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哼!”阿柳扭了下身子,心裏暗道:裝什麼裝,不就是比我厲害那麼一點點嗎?屋裏睡的那個賤人能有什麼本事,如果真是有本事的,又怎麼會讓她們倆個來保護?
不過就是少主的發泄工具而已。再想到剛才少主用指尖描摹她的唇線,還那樣溫柔的對著她笑,她就渾身酥了半天,已經閉眼開始想象,自己躺在秋軒懷裏,在他身下承寵是何等美妙的事情了。
屋裏的舒娜一直沒有睡覺,自然曉得阿柳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故意發出熟睡才有的呼吸聲,引得那門外兩位放心低語,並且將二人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心中暗道,果然自己猜的沒錯,這個阿柳的天真單純,不過都是裝的。